第5章 妹妹請自便[第2頁/共4頁]

方纔進門時，林妙是和熊媽媽一樣，稱呼於若雲為大太太的。她甫一出世，生母便亡故了，從小到大，從未叫過“阿孃”、“母親”之類的稱呼。

於若雲卻直到兩年後才生下嫡次子。

於若雲還是第一次見到林妙，麵前的小女人隻要十三歲，巴掌大的小臉兒上五官精美，特彆是一雙大眼睛吵嘴清楚，分外靈動。傳聞之前的大太太汪氏曾是著名的美人兒，這孩子看著也是美人坯子，可惜和她生母一樣，也是個紅顏薄命的。

林曉月的聲音很低，但林妙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熊媽媽和阿釘有些獵奇，可她們懂端方，自是冇有多問。從碧桐院到林妙住的小跨院不太遠，一起之上，林妙雙唇緊閉，稚氣的小臉上是與春秋不太符合的凝重。

她的身子紋絲不動，麵上的笑容卻比方纔更甜：“母親多慮了，我和長姐自□□好，長姐是最靠近最冇架子的，她不會逼我施禮的，對嗎？長姐。”

就以方纔，她親耳聽到被她氣急了的林曉月用力絞動手裡的帕子正在自言自語：“彆覺得你返來了就甚麼都有了，這一世我還是能把你踩在腳底下！”

於氏高低打量著林妙，秀眉蹙起，對熊媽媽和阿釘道：“你們這些東西，如何不給大蜜斯換過衣裳？”

熊媽媽鬆了一口氣，大蜜斯年紀雖小，但還算懂事，識什物者為豪傑。她趕緊倒了茶捧過來，表示林妙給於氏敬茶。

屋裡的傢什還是之前的，隻是把承塵被褥都換成新的了。箱籠裡是幾件她小時候穿過的衣裳，另有幾件小孩子戴的金手鐲金鎖片，彆的便甚麼都冇有了。

熊媽媽固然一向都在燒火間，可她在林家也做了十幾年，對府裡的事情知之甚多，更何況這也不是奧妙。

林妙謝過於氏，剛要分開，就聽到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傳來：“哎喲，我說姐姐如何不在，本來在母親這裡。”

就在她從林曉月身邊走過期，她看到林曉月的眼睛中閃過一絲恨意，但也就是一刹時，又是笑靨如花。

於氏歎口氣，這也真是怪不得這些下人，老太太做得也是過分了。白日她在任氏身邊，明曉得林妙返來了，她也要到奉侍完老太太用過晚膳，這才氣把林妙叫過來。

林妙衝著林曉月微微點頭，卻不說話，熊媽媽在一旁忍不住給自家蜜斯點個讚，這纔是嫡長女應有的氣度。

林曉月麵上一寒，嫡庶有彆，她再得寵也是庶出，麵前這個穿得像個叫花子一樣的半吊子尼姑纔是嫡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