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暢談心事[第1頁/共3頁]

“實在也行。”衣白蘇道，“我不介懷，歸正他也必定會把你丟給我教的。他冇那耐煩教門徒，就是你拜他為師以後該如何稱呼我呢？師爺爺？師公？還是師祖？”

“你有師父嗎？”沈朝之俄然問道。

“慕艾？”沈朝之眼神在二人身上閒逛了下，暴露扣問的神采。

她看了眼開闊的天空，長舒了一口氣，朝他笑了下，展開手臂，“來來，跟師父說句對不起，統統就算都疇昔了，好不好？”

“然後我就開端胡想，如果我能重來一次，我該如何製止我曾經的弊端，我該如何活下去。我畢竟還是返來了，但是老天爺卻饒了這麼一個大彎子給我開了個打趣，我返來的時候，衣荏苒已經死去十年。”她彎了彎嘴角，“你看，弊端還是冇法挽回，遺憾還是不能製止，我的孩子沒爹沒孃的長大，我也冇法見我夫君最後一麵。”

“他冇有他冇有！”朱鈺看起來比慕艾還要主動，“沈叔叔要收他做門徒嗎？那太好了，小艾很聰明很有天賦的，現在傷病營裡大家都喊他小神醫！”

“他是。”那濃眉大眼的少年指了指身邊人，拎起袖子胡亂抹了抹下巴脖子上的水珠子，“敢問有何貴乾？”

慕艾本想點頭，但是卻俄然心生一些忐忑，呆在了原地。

慕艾張大了嘴巴：“……啊？”

廓州的護城河邊。

沈朝之苦笑了下。

“他還冇說呢。”帳子口俄然傳來一聲輕軟的聲音。

慕艾神采黯然。

慕艾欣喜地抬起眼睛，沈朝之的名譽在現在的大秦算是非常大的了，並且最可貴的是他的名聲不但極佳，並且冇有一絲汙痕，就如同當年的衣荏苒。其他的那些神醫，卻都多多極少有些見不得人的暗黑怪癖，比如邱好古的活人嘗試。

“沈叔叔……”朱鈺欣喜地叫了一聲。沈朝之對他父親有拯救之恩，之前他冇有去南蠻的時候，逢年過節父親就帶著他前去拜訪，隻是這些年他去了南蠻，以是有些年初冇見了，一時竟然冇有認出來。

衣白蘇聽著沈朝之說話，好久都冇有出聲，直到他聲音越來越低，這才遲緩開口。

帳子被翻開，陽光暉映出去，還伴跟著一聲少年人特有的清潤嗓音：“……誰？”

衣白蘇冇回聲，她扯過他袖子，擦了擦那野果子，素有潔癖的沈朝之動也不動，任憑她抹他一袖果漿。

“人這一輩子不是一張紙，你寫錯字就能夠直接拋棄重來，我借屍還魂兩次，都冇有重來的機遇，更何況你連借屍還魂都冇機遇。以是我和你都隻能忍耐著，儘力著，掙紮著持續活下去，挽救曾經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