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儲位爭(2)[第1頁/共4頁]

秦王駟道：“你本來擔憂甚麼？寡人豈是因專寵婦人而亂了朝綱的人？”

樗裡疾道：“而這幾年，大王卻隻帶著羋八子，從未換人。”

秦王駟淺笑，坐了下來，小扣著小幾道：“蕩者，蕩平各國也。”

樗裡疾心中一動，見秦王駟情感甚好，又打著哈哈摸索：“人說大王寵嬖公子稷，想來也是因為季子不必身負家國重擔，以是寵嬖些也無妨是吧？”

秦王駟站了起來，漸漸地在殿上來回踱步：“太子之位，向來都是彆人的靶子。大爭之世，為了家國的存亡，偶然候不管對內對外，都是殘暴的搏殺。天無二日，國無二主，太子之位太早建立，就等因而在國中又立一主，而輕易讓心胸異見者堆積到另一麵旗號的上麵……”

樗裡疾謙謝道：“臣惶恐。”他此時，已經完整明白了秦王駟的意義，“大王賢明，公子蕩好武，力能舉鼎，能夠招攬各國軍人於麾下，幾次隨臣交戰疆場，確有萬夫不當之勇，將來必能完成大王夙願，為大秦撻伐各國。”

樗裡疾已經明白了秦王駟的意義，不由慚愧，拱手寂然道：“臣，忸捏！”

秦王駟卻沉默了下來，像是俄然認識到甚麼並在尋覓啟事：“羋八子……費心。”

秦國亦有兄終弟及的舊例，樗裡疾天然也要避嫌。他就算不想涉入後宮之事，但被王後這麼甘言厚幣地上門求問，他既是左相，又是宗伯奉常，為了表白本身冇有對王位的覬覦之心，也獲得秦王駟跟前陳情。

樗裡疾道：“費心？”

殿前的陽光斜射入內，秦王駟在陽光和柱子的明暗之間，身形顯得有些恍惚，他的聲音也似變得悠遠：“你還記得，我因為與商君定見相左，差點落空了太子之位嗎？而大父年幼之時就被立為太子，又趕上了甚麼事……”

這個名字，在他們兄弟之間，已經很多年冇有提起了。樗裡疾聞言一驚，昂首看著秦王駟。

樗裡疾點頭道：“無人遊說。我是左相，又身為宗伯主管宗室事件，當為大王諫言。”

樗裡疾也笑了，又道：“想來羋八子，也是解語花了。”

秦王駟也歎道：“此物雖好，但卻過分澀口，寡人諸子，皆不愛此，唯有子稷跟著他的母親喝上幾口，卻須得配以其他果子佐物纔是。”

當下又煮了荼來，樗裡疾笑道：“臣弟雖不喜這苦荼滋味，但在大王這裡喝慣了，偶然候不喝亦覺不慣，是以在府中也備上了此物。”

但秦王駟對年幼的諸公子卻和顏悅色，大有放縱寵溺之意。特彆是母親得寵的公子稷，與他相處的時候最多，以是不免構成了“公子蕩不得寵”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