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歸去來(2)[第2頁/共4頁]

羋月點頭歎道：“你現在才真正像你父親的女兒，像一個勝利的母後。你這一塊小小的封地，可不但是給我和子稷，並且還套住了國士黃歇，也套住了三員戰將。”

孟嬴恨恨隧道：“周人可愛，竟然如此算計於他！”

現在，麵對孟嬴的扣問，羋月隻是搖了點頭，說了一個字：“不。”

孟嬴歎道：“現在蕩隻怕凶多吉少，如果如此，恐怕海內諸弟爭位，到時候會比我們燕國當年更加動亂，你不歸去也好。想來惠文後此時要麵對的事是王位之爭，不會再故意機難堪你了。再說，她的兒子死了，她能不能再當這個母後，也未可知呢……”

是的，他曉得她自幼聰明好強，冇乾係，在任何事情上他都情願讓著她、姑息她、庇護她。但是，看到她變成一個遇事第一時候就本身挺身而出，而完整未曾認識到他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她另有一個他可乞助可依托的時候，他隻感覺心中酸澀難言，痛苦萬分。

自她聽羋姝說到“遺詔”之事開端，她就一向想著這一天的到來。但是現在真的是能夠歸去的機會嗎？她和嬴稷無兵無權，無依無靠，遠在燕國，勢單力孤，她拿甚麼歸去爭王位？在經曆了羋茵之事今後，她好不輕易與黃歇相逢，幾番存亡邊沿命懸一線，此時她若再歸去，要麵對的又將是甚麼呢？

孟嬴卻有些失落，喃喃隧道：“你不歸去……”停了一停，她俄然自嘲地一笑，“實在，不歸去也有不歸去的好。當日若不是因為王兒落在趙國手中，我底子就不想回燕國，做這個隻具有浮名的母後。日日如履薄冰，夜夜心力交瘁，孤枕寒衾，孤單苦楚，外有齊國虎視眈眈，內有老臣掣肘威脅。為了王兒，我一忍再忍，與豺狼買賣，對故交負義，慚愧神明，外陷困局……”說到這裡，不由回身拭淚。

羋月沉默半晌，才道：“黃歇說，但願帶我回楚國。”

羋月點頭道：“疇昔的事，不必再提了。孟嬴，你已經幫過我，救過我了。”

羋月點頭道：“這倒怪不得周人，秦王蕩要搬走他們的九鼎，他們豈能坐以待斃？這是大爭之世，輸就是輸，怪不得任何人。”

孟嬴笑了：“回楚國？那邊但是有一頭吃人的豺狼。黃家的權勢，不敷以停止她，不敷以庇護你。以是，留在燕國，纔是你最好的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