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和氏璧(2)[第1頁/共4頁]

昭陽也誠懇不客氣地白了楚王商一眼，曉得他用心說這等調笑之話，便是不想聽本身正言切諫，乾脆不看他的神采，道：“日頭正高，我倒想安居消暑，你自家家事不諧，卻催得我跑一趟。”他乾脆連“臣”也不稱，直接稱“我”了。

那越美人原是越國獻女，亦曾得過寵，自莒姬入宮，便已得寵。偏那日太子槐顛末桂園，與越美人相逢，一本性子輕浮，一個深宮孤單，見四下無人，不免言語上有幾分含混之意，卻也僅此罷了。偏被人看到，報與王後，王後正因向氏有身之事而憂心忡忡，聞言大怒，當即便以越美人有病為由，將越美人弄死，報了個病亡。太子槐亦是以事，與王後一番爭論，無法母親強勢，隻得抱憾。

內小臣掌王後之命，出入宮禁，傳王後之諭，詔令四方及卿大夫，亦是掌後宮諸事。罷王後內小臣之職，又不加新人任命，又令王後閉門，形同奪了王後之權益。

莒姬垂淚道：“大王，位高招謗，深寵招嫉。這宮中記恨妾的，何止一人？妾一人存亡倒罷了，隻是沖弱何辜？異日不知如何才氣保全他們！”

那一日王後的拜彆，已經讓他模糊暗藏瞭如許的肝火，但是他卻極力不去想這件事，想了，就要麵對，就要脫手。可在冇有想細心之前，他並不肯意立即就去麵對和定奪這件事。

楚王商沉默著，神采烏青。

昭陽見他如此，隻得安撫他道：“太子曲解臣了。君臣有彆，主憂臣勞。如果異日……臣立下軍功，或者治國有功，得君王犒賞，乃是本分。現在如果臣收了太子之禮而馳驅，不但有失操守，且以臣辱君，豈不該死？”

昭陽見了美玉，卻隻是略一賞識，原物償還，道：“臣為楚臣，安敢受太子之禮？凡是臣職責地點，必當經心。”

莒姬縮了一下，又道：“小公主不過是弱齡稚女，遇王後之威，竟至生了惡夢。雖蒙大王慈愛，賜其和氏璧護身，隻是和氏璧縱能保小公主本日睡得安穩，可如果異日再趕上王後，又能如何？隻怕這和氏璧也會變成小公主的罪名吧。大王本日還在，小公主就幾乎喪命，如果他日落空大王的庇護，王後還會有何顧忌……”

楚王商怒道：“你，你好大的膽量，敢說如許的話！”

昭陽趨入，一起行來但見時已春儘夏至，花木葳蕤，兩邊宮娥倒是肅立無聲，沉寂得似少了幾分生機。

及至殿前，他脫了青舄入見，見楚王商隻穿戴常服，抱了一冊竹簡在刻字，見了昭陽出去，甚是隨便地招手道：“令尹，有甚要緊國事，要見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