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燒灰【下】[第1頁/共3頁]

阿絮之前聽不懂歌詞，隻感覺唱起來哼哼哼很好聽，問外婆那是甚麼歌，外婆給她詳細地解釋了一番，多的阿絮記不住，記下了那是一首求雨歌。

阿絮顫抖著退後，用腳去擦空中的血，但是底子冇用，任她如何擦都擦不潔淨，不竭有新奇的血淌過來，彙在一起，明晃晃像鏡子一樣映著她詭異的模樣。

阿絮瞥見隔著不遠處的一片田上攤著一地灰，還亮著冇燒完的火星子，問他：“已經燒完了嗎？”

黑影越來越近，上空裡垂垂現出一個倒三角的頭型，接著那深黑的暗影兩端凸出兩個龐大的圓盤，模糊透著血紅的亮光。

蛇，真的是蛇，並且是很大很大的蛇......

阿絮眨眨眼，前麵的如何都想不起來了。

退著退著，阿絮俄然撞上甚麼東西，猛地一驚，心跳都停了，頭皮麻到不可。

走著走著，阿絮感覺煙霧越來越濃，隻能瞥見身邊的東西，略微遠一點就甚麼都看不見了。

但是前麵的人卻帶著暖暖的溫度，從身後緊緊抱住她，聲音顫抖道：“我畢竟還是冇趕上......”悄悄摸她純白的長髮，細細低語，“龍兒，我這就接你回家。”

可惜阿絮發明的太晚了，就彷彿兩年前在閱覽室一樣的鬼打牆，阿絮在濃厚的煙霧裡如何走都走不出去，不但如此，本應是稻梗灰的煙霧裡竟然垂垂摻雜進陰冷的水汽，潮濕鹹腥，一個勁往阿絮鼻子裡鑽，嗆得她有點難受。

固然是歌，但又不像歌，像唸詩。

她倉猝滾到一邊爬起家，拔腿就跑，冇跑兩步感受身後一陣涼意，背後濕了一片，彷彿濺上了甚麼東西。

抬開端四周張望，昏黑一片，全部天下化為一片渾沌，找不到頭和尾，阿絮竟然連走在田埂上的感受都冇有了，就像飄在虛無的半空一樣，所見所觸滿是灰濛濛的煙霧。

男人指一下前麵一排稻梗垛子，“早呢，另有幾個田，前些天下雨遲誤了，中元要過了，明天一次性燒完。”

那歌阿絮記得詞兒，還能唱上兩句。

一個穿灰布衫的男人走過來呼喊阿絮：“小朋友邊上去一點，頓時要燃燒了。”

黑影又近了一分，阿絮清楚地瞥見兩個猩紅大眼裡烏黑的豎瞳，另有嘶嘶作響的信子。

蛇頭與阿絮對視兩秒，低下蛇頭漸漸向她逼近，阿絮如何掙紮都動不了分好，尖叫也發不出任何聲音，就在巨蛇伸開血盆大口撲向她，阿絮覺得本身就快變成巨蛇的腹中餐時，她俄然聽到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