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剪子[第1頁/共5頁]

“啊？”阿絮嘴裡的半隻翅膀骨頭掉了下來，瞪著蒲發楞。

蒲說：“我不吃，你坐。”

“乳？”李婆婆誒一聲，笑著問；“小蒲想喝牛奶？”

李婆婆見她手裡拿著一塊紅彤彤的東西，問她：“你手裡拿著啥，這都到飯點了還去那裡，出去用飯？”

阿絮又往角落裡躲了躲，眨巴眼，咽口唾沫說：“我很好，冇事......”

蒲張張嘴，四顆尖牙閃著光。

阿絮拿起翅膀咬了一口，又放下。不可，誰被這麼盯著能吃得下去啊！

不管她了。阿絮埋頭持續咬翅膀。

蒲坐在她劈麵，一瞬不瞬看著她。

但是，也有能夠堆積在寢室的角落裡，比如將來得及掩緊的抽屜，年久受潮冰裂的地板縫，甚者冬眠於床頭枕頭的間隙裡，等候人們入眠，在神經和精力最脆弱的時候潛入夢裡，滋長在人的驚駭和邪念裡。

虹足生在陰濕之地，植株以接收陰魂怨氣餵食，人間少遇，古時多生在監獄法場之處，至於現在麼......倒是少見了很多，起碼蒲在城鎮裡冇見過。

這甚麼破題目，又不是啃一隻鹵翅膀就喜好吃鴨子！阿絮撇撇嘴，說：“普通，冇有特彆喜好。”

蒲點下頭起家出門，顛末於廣清身邊時張了下嘴，暴露鋒利的犬牙。

這下阿絮曉得了，覺得是蒲擔憂她早上說做惡夢的事，特地帶著剪子來給她，臉紅了紅，小聲道：“感謝你啊......”

蒲把手裡的紅綢撩開，暴露烏金剪子給她看，“你的。”

水汽延長到房屋的鴻溝就停止了擴大，彷彿四周有甚麼把它們圍住了。

你你你、你離我遠點兒......

蒲低頭看著它，好久纔開口：“孰允汝開口向吾。”

蒲從藏寶閣上取下彩漆木盒，取出一把由紅綢包裹的雙虯拱珠烏金剪。她上眼，再展開，眸中赤金豎瞳又便會了玄色的眸子。

阿絮一愣，甚麼鬼，如何又是她的，不是之前已經給她一顆珠子了麼？

低等的穢物會聚在陰暗之處。

蒲進寢室換上白襯衫和牛仔褲，拿著烏金剪子下樓。

蒲拿起桌上明絮喝剩的半杯茶，伸出舌頭沿著杯壁細細舔了一圈，再舔一下牙，咧開嘴，暴露鋒利的犬齒。

阿絮聽得滿身抖了一下，昂首看她。阿絮是愛吃魚，不但是魚，隻如果水裡的生物她都愛吃。

眼球看著她赤金的豎瞳微微一怔，圓滾滾的身子顫抖起來，“你也是‘蛇’？”

“嗯。”

再等幾年，待汝化形，吾便接汝歸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