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知青樓[第1頁/共2頁]
更美好的事情是我的食堂辦事的工具是當時廈門大學的工農兵學員,他們常常要全部年級的外出去學工、學軍或學農,教員也得陪著去,並且一去就是幾個月,這對教員是很折騰的,如果讓我跟著去,便能夠頂替一個西席的名額,如許倖免的西席便能夠留在黌舍裡養尊處優,而身為頂包的我則如出籠的小鳥,飛向廣漠六合,不但得以臨時逃脫食堂的沉重勞動,並且帶薪水拿補助不亦樂乎,如許的功德幾近年年有,我前後去了漳州的光亮山駐虎帳房、漳州天寶公社的路邊大隊,以及集美的灌口公社雙嶺大隊。我在雙嶺的身份是“學大寨事情隊”隊員,這個事情隊由廈大的7個門生和一個教員以及市委構造部和市公安局的事情職員各兩人一共12人構成,此中的“廈大西席”就是本人,固然我隻是一個初中學曆的“教工”,但天機不成泄漏啊。雙嶺大隊專門派了一個社員來給我們做飯,我和其他事情隊員或下隊巡查,或讀報看書,另有甚麼政治活動就影象恍惚了,但偶爾和貧下中農一起下地乾活讓有所印象,總之小日子過得非常舒暢。每天淩晨我風雨無阻,對峙從雙嶺跑步到灌口鎮,再折返跑回雙嶺的大厝。
我在雙嶺最成心義的事情是隨公社乾部上山考查了雙嶺大隊的山頂茶場,我見地了茶葉製作的全部原始過程,包含赤腳踩踏揉撚茶青,近似於醃菜的一道工序,看著茶農那一雙被茶汁浸潤的大腳丫,我開端了茶與生命最後的思慮。我的親眼所見也改正了“百年廈門運營茶但不產茶”的說法。集美,集美,在這個不大起眼的山嶺之巔,曾經有過披荊斬棘的茶園之美。
那是36年前的事情了,1977年的夏天,當時我在廈門大學外文係食堂當炊事員,正式體例,教工報酬,對比疇昔的閩西知青餬口,再也不必捱餓了,我為此對勁得不得了,固然勞動的強度很大,但每天把肚子填得飽飽的,那但是閩西插隊光陰的朝思暮想,我這小我喜好比低不比高,由此得意其樂。
收集瀏覽,發明有知青拍照家陳廷樞先生所攝一組《知青樓》的寫生,頓覺好生眼熟,作者注瞭然地點是在廈門集美區灌口鎮的雙嶺村,因而我自言自語:“這處所我去過!”
在灌口生涯裡最幸運的事情就是看電影,“四人邦”垮台不久,規覆上映的老電影層出不窮,灌口公社電影隊日日出動,在各個大隊巡迴放映,天一黑我們事情隊就解纜,騎著自行車趕往各個放映點,記得看的電影有:《鐵道遊擊隊》、《猛龍沙》、《上甘嶺》、《野火東風鬥古城》等等,也有新電影《金光大道》。有一次看電影回返的路上,趕上兩個廈門市插隊雙嶺裡的女知青,因而一起同業,邊走邊聊,對這裡集合落戶的廈門新知青有了一個大抵的體味。過後,我假公濟私,看望了這坐位於山坡上的“知青樓”,成心偶然地將這裡的新知青與我們插隊閩西的老知青停止了儲存狀況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