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家常豆腐（十七）[第3頁/共5頁]

徐青倉促進屋，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個粗布承擔。

“這是我那匹馬收支刑部馬廄的憑據牌……你拿錯了。”

“……水？”

“明天，明天那幾個……”張老五嚥了嚥唾沫，才道，“他們就截住我，問我我孫子在哪兒，我說不曉得，他們就打，非要我把衝兒交出來，說是衝兒欠了他們啥，就是躲到地底下他們也要把他挖出來……虧的讓徐青碰上，要不然……哎！”

徐青脊背筆挺地站好，凝神道，“您說。”

冷月聽得一愣，抬開端，也鬆了環在景翊頸子上的手，“刑部的牌子如何了？”

張老五撐著桌麵就要站起來，“哎呀，就是那天早晨他讓你幫手帶家來的阿誰承擔，就在承擔內裡藏著，緞麵的……”

徐青擰起眉頭，“師父，啥荷包啊？”

冷月潤了潤喉嚨，抿去嘴邊的水漬，才道，“你認得他們，是因為你往秦府送過瓷器，送瓷器的時候他們還不給你好神采看，是不是？”

嘖嘖，比在茶館裡聽書熱烈多了。

“他那天除了罵人，身上可多了甚麼東西？”

冷月揚了揚那隻翠綠色的緞麵荷包，“捅耗子洞，你去不去？”

平凡人家的女人，有一樣就已經是了不得的事兒了，哪個能具足這些？

張老五聲音一哽，冇說得下去，垂下頭去沉沉地歎了一聲。

半晌，聽到冷月一聲低訴。

張老五話音將落，徐青一手拎著茶壺，一手端著兩個碗，一邊從屋裡走出來，一邊忿忿隧道，“那幾個王八犢子認得我，怕我認出他們來，扭頭就跑，跑也冇用，燒成灰我也認得他們！”

隻如果跟三年前的那件事不沾邊，那有他媳婦一人就足以了。

冷月的嘴角揚起一個冇有笑意的弧度，劍鋒微微顫了一下，“尚書令秦謙秦大人府上的人，對吧？”

徐青和張老五頓時像是被景翊喂進了一瓶子放心丸似的，神采不約而同地一鬆，徐青底氣實足地“哎”了一聲，“你們隨便問，我答！”

冷月怔怔地看了景翊一眼，景翊正悄悄地看著她，嘴角掛著一絲無可何如的苦笑，目光龐大得超出了冷月的瞭解範圍。

景翊暖和點頭，“好，那我先問個題目。”

張老五微張著嘴，將信將疑地把冷月重新看到腳，這個一接遠景翊就臉上泛紅光的水靈女人，如何看都不像是街頭巷尾說的那樣……

走到衚衕的一個轉彎，冷月步子一收，把景翊往牆角一推，兩手環上景翊的脖子，一頭埋進了景翊的肩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