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蒜泥白肉(十四)[第1頁/共5頁]
可惜……
冷月一驚,倉猝扶住他,一手環過他的肩,把人穩穩地摟在懷裡,一手乾脆利落地搭脈。
人的大腿內側是人身上最怕疼的處所,常日裡擰他一下耳朵他都能把天喊破,如許一道傷口在如許的處所,他還那麼怕血,要不是他醉得短長……
“你倒是紮啊!你敢紮他,如何就不敢紮我了!”
齊叔答得躊躇,卻生生急得兩手顫栗,托盤上的東西也跟著顫,不住地收回細碎的聲響,聽得冷月的心也跟著顫了一下。
除了一聲重物墜落的悶響以外,男人冇來得及收回任何聲音。
冷月把他抱進臥房的時候,齊叔還在屋裡,正守著臥房中間的那張桌子一圈圈地轉悠。
齊叔的話像是給冷月內心的那把火添了一把柴火,又澆了一勺子油。
冷月一言未發,從盤中拿起一截繃帶,不鬆也不緊地捆紮住更往上一點的位置,剪斷了那條捆得奇妙的腰帶,謹慎取下來。
雀巢的頭牌花魁畫眉女人就是因為合適了這個前提,才進了這個門,捧了這隻飯碗。
這一刀要疼成甚麼樣,才氣讓一個方纔還醉得滿嘴胡話的人一刹時復甦到這個境地?
捆這條腰帶的人是個腦筋復甦且內心沉著的人。
“夫……夫人,還是,還是叫大夫吧!”
景翊本身傷的本身?
又是因為如許實在本不需求的擔憂。
用心的吧。
“不是跟你說過嗎……男人這個時候被打斷,也許這輩子就完了……”
這幅畫麵讓冷月想起了景翊曾在《九仙小傳》的話本裡描述阿誰千年狐仙時用的阿誰詞。
隻是冷月從冇想過,有一天如許本體味用在景翊身上。
冷月轉頭看了一眼仍然悄悄睡在床上的人,內心出現些說不出的滋味,聲音平和了些許,“那腰帶也是你給他纏的?”
景翊睡得死死的,像是涓滴冇有感遭到本身的身材已經離地半人高了,整小我軟塌塌地挨在她懷裡,臉頰上的酡紅淡了幾分,呼吸清淺得像初生的嬰孩一樣。
腰帶像是倉促捆上去的,但捆的人並不草率,不但細心地捆住了傷口,也在傷口上端不遠處緊捆了兩道,纔不至於失血到有性命之憂或是廢掉這條腿的境地。
不過,作為都城第一的煙花館,雀巢比較特彆。
冷月不敢多想。
冷月被他俄然睜眼嚇了一跳,幾乎把他扔出去,也冇聽清他唸叨的甚麼,待穩下神來,景翊早已睡疇昔了,一張臉就不偏不倚地埋在她胸峰間。
“景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