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休假（五）[第2頁/共6頁]

淩思凡笑了笑：“因為我們是不一樣的人，隻要事情能讓我很歡暢。”

莊子非低著頭，想了一想，而後俄然一眨不眨地盯住了淩思凡的一雙眼睛，目光竟鋒利得彷彿鷹一樣，他說：“是你。”

“我……”莊子非說，“我也細心想過這個題目，最後感覺，大抵，在高一時，我就已經有些被吸引了。”

“……”淩思凡說：“你這觀點倒是新奇。”

“你感覺歡暢嗎？”

淩思凡沉默了一下，然後故作輕鬆隧道，“那些東西誰說得準。”說完，他就退出遊戲，用手機定了個鬧鐘，放在床頭，轉過甚悄悄地看著莊子非說：“我們也該睡了，明天還要夙起。”

“哦……”莊子非不再試圖辯論了，他很儘力地劃著船槳，“思凡，我們登陸吧，另有好幾個景點要去呢。”

“……”淩思凡也感覺本身很傻，但是，他彷彿就是對“冇錢”這事有本能的驚駭。即便隻是在打遊戲，看著介麵右上角處“款項”一欄裡的數字不竭爬升，他也會感到很痛快、很舒暢。淩思凡感覺本身怪變態的。

淩思凡回了句：“我能夠靠本身。”他也隻信賴他本身。

“……隨你。”

“思凡……”莊子非非常當真地問道，“現在你還這麼想麼？感覺被神明丟棄了？”

是啊，那一年……他那麼儘力地活著。不管過了多久，隻要想起那段時候，淩思凡都冇法做到心如止水、雲淡風輕。

“哦？”淩思凡感覺有一點不測，“那是甚麼？”

“哈？”高一……？高一的他，不管如何謹慎翼翼，還是每隔兩個月就會被一個親戚送到另一個親戚的家裡。兩年半間，統統親戚的家他全都轉過了，也曉得本身非常地不受歡迎。高一是最最困難的時候，因為當時親戚家的孩子也都在念高中或者初三，誰都但願本身後代能夠用心學習、籌辦測驗。那一陣子，在某一家隻要住了超越兩個禮拜，淩思凡就開端擔憂會再次被趕出“家門”，也驚駭會流浪失所，老是不受節製地在腦筋中歸納家屬會商、世人推委時的景象。每次半夜醒來，淩思凡都會感覺挺歡暢，因為那意味著白日還冇到來，起碼幾個小時內不會有壞動靜，久而久之，他就愛上了每晚都會醒來幾次的就寢。

“直到現在你也是如許的，你向來冇有自暴自棄過，老是很當真地餬口，總之和彆人不一樣。”停了幾秒，莊子非又說道，“並且……你真的是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