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往事如夢[第2頁/共4頁]

孟茹涵怔忡，驀地睜大了雙眸，“瀾mm，你，你...”

孟茹涵如何不知她的話隻不過是在安慰本身，緩緩的搖了點頭，苦笑道：“你能來看我，已經是天大的幸事了，旁的，我底子不敢，也冇資格去期望。”說著她抬起另一隻手，覆上錦瀾的手背，“瀾mm，這兩年，是我對不住你，我...”

放下過往的芥蒂，對錦瀾來講也不是件輕易的事，可邁出艱钜的第一步，今後的統統便成了水到渠成，她悄悄拍了拍孟茹涵冰冷的手，“彆的就不消多說了，當務之急還是你的身子要緊。”

過後，她也曾生出過悔意，可當時被情愛遮了眼又蒙了心，那絲絲悔意僅在一呼一吸間便儘數崩潰，現在想來，真真是好笑之極。

聽到這宣稱呼，孟茹涵眼中的亮光暗淡了幾分，嘴角噙著一抹苦澀，沙啞的道：“錦瀾mm，你不肯諒解我，對麼？”

許是曉得錦瀾要來，屋子的窗欞敞開著，裡頭並無多少藥味，就連香爐也冇燃，隻養著幾盆開得恰好的玉簪花，一入門便能聞到股淡淡的香氣。

攬香一進屋，先是給錦瀾恭敬的叩首施禮，然後稟明來意，“主子這些光陰身子日漸愈下，昨兒已經臥床不起，心心念念想請王妃過府一敘。”

“甚麼！？”錦瀾眼皮子驀地一跳，眼中閃過一絲驚奇，“你是說......”

錦瀾扶著唐嬤嬤的手緊走兩步，將她按在床榻上，“孟側妃不必多禮。”

瞥見錦瀾來了，躺在床榻上的孟茹涵暴露一抹衰弱的笑容，吃力的撐起家子就要下榻相迎。

孟茹涵失女一事，她不知內幕，可四皇子府占地寬廣，即便前頭辦喪事，爆仗聲也不至於驚了後園裡頭的小娃兒，這此中怕是有甚麼不得而知的貓膩，不然孟茹涵即便再如何難過，也不至於搬出四皇子府。

她不由握住那隻枯瘦如柴的手，“茹涵姐姐，你，你怎成瞭如許！”

“不...”孟茹涵吐出一口氣，喘氣兩聲，暴露抹淡淡的笑容，輕聲道：“這段光陰，每到夜裡，我老是會做夢，夢見我們還在揚州，夢見那品蓮湖中的蓮花又開了，夢見我彆在你鬢邊的那朵粉蓮，還是那麼的斑斕。”

她為這個男人，做了那麼多的願意之事，到頭來倒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連她腹中的骨肉，都能捐軀，除夕夜李瓔珞的那一腳，大婚前一日牆角下聽到的那番話，女兒在懷中逐步冰冷的小身子，讓那顆傷痕累累的崩然破裂，不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