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竇氏[第2頁/共3頁]

錦瀾並不否定，低低的應了句：“嗯。”

文竹趁機回道：“挽菊姐姐還未返來。”

見錦瀾和唐嬤嬤出去，文竹忙放動手中的活兒，起家施禮，“女人返來了。”

錦瀾打量了一番纔開口道：“聽沐蘭說，你有事要見我？”

小丫環走到門前便停下了腳步，衝文竹福了福身，文竹點點頭，便笑著將挽菊的嫂子請進屋。

甚麼？挽菊竟還未返來！錦瀾心底不由一緊。

竇氏臉上閃過一抹不天然，“說，說是中了暑，又吃壞了肚子，淩晨起來便又吐又泄的，乏了力量起不來身。”

唐嬤嬤和文竹麵麵相覷了一眼，清楚的瞥見對方眼中的迷惑，照理說，女人情願請大夫為挽菊看病，她嫂子應當千恩萬謝纔對，如何反而推三阻四的，彷彿女人關鍵挽菊似的？隻是女人在問話，她們也不好插嘴，隻能在邊上仔諦聽著。

錦瀾將手中的茶盅咯的一聲，悄悄的放在桌上，像是不經意想起般，“對了，挽菊回家時，我特地賞了她一盒粟子糕，不知竇嫂子感覺味道如何？”

錦瀾突然停下腳步，緊跟在身後的唐嬤嬤幾乎撞到她身上。

“不消了。”錦瀾叫住抬腳就要往外走的文竹，“若不是要緊的，想必針線房也不會來找，反正也是為了我，便由她去吧。”說著似想起了甚麼，又問道：“挽菊返來了嗎？”

錦瀾垂下眼眸，端起茶盅悄悄地抿了抿，滿口暗香。

現在，統統應當尚未抽芽，韶姨娘怎會提早對沈氏動手？

跟著竇氏的阿諛，錦瀾的心，垂垂沉入穀底。

“女人，您這是如何了？”唐嬤嬤看到錦瀾額間泌出細細的汗珠子，忙取出帕子幫她擦拭，“但是熱得慌？再往前走一小段就到了。”

錦瀾從水榭軒出來，走過抄手迴廊，她儘力禁止心中翻湧的思路，隻是腳步卻不受節製般變得混亂起來。

錦瀾一愣，好端端的挽菊的嫂子來做甚麼？猜疑的看了文竹一眼，“叫她出去吧。”

文竹利落的倒了杯茶，“約莫有半個時候了。”

“是。”竇氏抬開端緩慢地瞄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錦瀾，遲疑的說道：“回女人話，我家小姑子得了急症，恐怕一時半會兒不能回府服侍女人，特地讓奴婢來給女人告個假。”

聽不到聲響，竇氏越來越心虛，縮在長袖裡的手忍不住打起顫，屋裡本來就擱著消暑的冰山，風涼惱人，她的鼻尖上反而冒出點點汗珠子，又濕又癢，卻不敢伸手擦一擦，就這麼低著頭，呆呆的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