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第1頁/共4頁]

“話不能這麼說，白鶴書院現有弟子不過八十餘人，而南麓書院每年弟子逾二百之數，莫非瑤瑤不但願看到白鶴書院超越南麓書院，成為江南書院之首，將嶽父的心血發揚光大？”

這期間足有九個月的時候能夠喝酒作樂，三孃舅何必非得在奠禮的前一天喝得酩酊酣醉，乃至於夜宿青樓？

楊萱走得累了，三孃舅將她抱在懷裡，用大氅嚴嚴實實地包著。

想起當時來賓們群情紛繁的景象，楊修文神采更沉，厲聲道：“真是醜態百出，把辛家的臉麵全丟儘了。”

他帶她去看泡著毛竹片的水塘，奉告她如何打料、撈紙，把紙漿做成濕紙；他帶她去花房看茶花，彼時不到花期，茶花枝葉倒是富強，他奉告她如何讓一株茶花開出兩朵分歧色彩的花；他帶她去鳥市，奉告她哪是畫眉哪是黃鶯，還奉告她八哥鳥要修剪舌頭才氣學會說話。

三孃舅點著她的鼻尖道：“一家人不能個個都無能，總得有個不成器的。”

辛氏突然又紅了眼圈，哽噎著道：“萱萱真是長大了，總算你三舅冇白對你好。我稍後就寫信，三孃舅曉得你顧慮他，定然很歡暢。”

那太荒誕了。

“師兄，”辛氏隨之起家，“為人君止於仁，可為人臣也要止於敬啊。”

秦銘也曾在白鶴書院就讀，跟楊修文和辛氏都熟諳。

楊修文緩了神采，歎口氣，“你們歸去吧，我彆的有話跟你們母親講。”

楊修文不再理睬她，沉著臉對楊桐道：“讀書便是為了明理知事，曉得三綱五常，倘或臉這些都不顧及，那麼隻能落得眾叛親離不容於世。”

辛氏內心稀有，低聲道：“中元節時，阿萱曾問起太子，她說太子雖暴戾，但當今聖上信賴他，情願將江山交給他，我們身為臣民，也隻能順服。我聽著也有幾分事理，太子已是名正言順的儲君，倘或變動，於百姓百姓而言一定是功德。”

楊修文歎一聲，“三弟真是太令人絕望了，當時揚州有頭有臉的文士都在場，知府老爺也派了門客疇昔觀禮，另有秦銘。他路經海陵，特特趕了去。真是顏麵儘失啊……你寫信吧，他如果想來就過來，給他尋處安身之地。”

若非本身人，靖王怎會答應秦銘掌管油水這麼足的差事？

三孃舅未曾有過差事，也不知是否藏有私房銀子，倘若兩手空空位出去，他又如何安身立命？

楊萱漸漸踱回玉蘭院，從長案最底下的抽屜裡取出一隻小小的木匣子，匣子裡裝著她攢下來的私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