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煙火[第1頁/共3頁]

官家身後，幾近緊挨著的，是看不清甚麼神采的太子。

“嗯，娘娘俄然仙逝，唉！”端木蓮生煩躁的歎了口氣，“現在不是率性的時候，可大爺……算了，這也不怪他，喪母之痛，身為人子……還在三七裡頭，娘娘生魂還冇走，大爺必然要放炊火給娘娘看，我怕他鬨出事，就用我的名義讓人接辦買了本來給宮裡用的炊火，隻說是要放給你看。”頓了頓，端木蓮生神情極當真的又解釋了句：“我本來也籌算放炊火給你看。”

“花了很多銀子，外城很多人家過年吃不上一頓飽飯……”端木蓮生話冇說完就轉了話題，“明天不說這個，我們到宣德門看看。”

“去城外？”端木蓮生拉著李思淺，緊追一步問道，燕王‘嗯’了一聲，端木蓮生伸手攬在李思淺腰間，部下用力推著李思淺趕上燕王，“一起去吧，恰好，我要帶淺淺看炊火。”

李思淺被端木蓮生牽著走近，看著幾天工夫就瘦了一圈，老了十年的燕王，內心一陣酸澀滄桑，這是個不幸人。

官家悄悄‘嗯’了一聲，陰沉沉問道：“燕王在那邊？”

出了府門，轉過巷口，麵前一片繁華，竟仿若那園地動已經疇昔好久很悠遠了。

出了內城，燕王上了輛青布小車，端木蓮生和李思淺也上了車，車子往前走了一會兒，端木蓮生掀簾子看了看，這才俯到李思淺耳邊低低道：“秦娘娘愛看炊火，大爺一向盼著有朝一日能貢獻秦娘娘一場天底下最好的炊火。”

城外汴河上的炊火燦爛了全城。

‘千歲’的喝彩還餘了一個‘歲’字，又一陣宣戰般鏗鏘有力的呼聲驀地響起：“秦王千歲！千歲！秦王千歲！千歲！”

“嗯，這炊火的事，我勸不住，也不忍心多勸，隻好我們頂下這事，不然讓人拿了把柄，藉機肇事，現在大爺的名聲不能讓人汙了。”

“你們也來了。”冇等端木蓮生說話，燕王先開了口。

“這裡離宣德門不遠，本年元宵燈節是俞相公籌辦的，從宣德門上看下來，這一片繁華平和，和往年冇甚麼分歧。”端木蓮生腔調平平，聽不出情感，李思淺歪頭看著他，伸手疇昔，將手塞進他手裡，輕聲笑道：“災害疇昔，就看到如許的繁華平和，多讓人高興，也能讓民氣生但願。”

上元節的風俗，女子著白，男人則吵嘴皆可，燕王這一身暗黑，倒不高聳。

宣德門下的萬歲聲比往年整齊：“陛下萬歲！萬歲！千萬歲！”聲音未停，緊挨著又是一樣整齊有力的喝彩：“太子殿下千歲！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