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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頭髮好好的,梳甚麼呢?”駱寶櫻道,“當我有這麼多閒工夫?”
偶然候早一些,偶然候晚一些,但不管多晚,他老是會擁著她入眠,她當時會有復甦的半晌,聞到他身上的味道,睡在他懷裡,比甚麼都放心,哪怕曉得第二日能夠又瞧不見他。
“那你討厭嗎?”他手去扯她腰帶。
“誰說的?我常常把它喂的很飽,它必定長大了。”
駱寶櫻哼道:“明顯是你捨不得我,非得帶著我,你不看看那裡有官員去處事情還帶著老婆的,又不是去常住!”她斜睨他,“是不是?”
看著二門,她鵠立不動。
她噗嗤笑起來,又昂首看他。
楊旭誌在建立一個繁華的大梁,成為千古一帝,他需求的可不是草包,所幸這與他的抱負也是相融會的,雖則讀書開初是為辨事理,後又為繁華,但終究權力在手,想看到的也不過是國富民安。
“是嗎?”衛琅將她壓在車座上,“討厭那裡?”他拉住她的手順著臉頰,脖頸,胸口往下撫動,“討厭那裡?”
“是,你說得是。”楊旭站起來,在書房走動了一會兒,“許是與蔣萬有關,也是好笑,他一介販子,竟能影響全部江南的販子了!”他看向衛琅,“你明日便去江南一趟,這回非替朕把他連根拔起,也讓朕瞧瞧,哪個不長眼的敢與他勾搭!”
駱寶櫻的臉紅了,嗔道:“我何時哭了?我隻是……不對,你剛纔說甚麼?”
“有些急,鹽船被劫了,明日就要去。”衛琅道,“不過我想這事兒處理得也快,頂多就一兩個月罷。”
駱寶櫻忍不住笑,摟住他脖子:“如果瓊兒曉得,定是討厭你這個爹爹。”
駱寶櫻鬱鬱寡歡,一早晨都不太暢懷,最可氣的是,他竟然很快就睡著了,倒是她展轉反側,弄到很晚才睡,第二日瞥見他,內心就有氣,叫下人把行李拿過來,也不與他說話。
見過太多的事情,他在他們麵前才氣柔嫩起來。
衛琅瞧在眼裡,並不出聲,直到告彆長輩,光剩下他們一家時,他才道:“到底捨不得我了?”
衛瓊眨眨眼睛:“我都冇長到馬肚子那麼高,如何學呀,我就是喂草,順帶騎一下。”
瞧著父親很享用的模樣,衛瓊道:“娘,給我也梳一梳。”
駱寶櫻對他也是冇轍了,自家的孩子拿這個做判定,他是有多缺阿誰啊?她嘲弄道:“真不曉得首輔大人常日裡如何辦公的,我瞧著冤假錯案應當非常的多啊,皇上如何還冇有革你的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