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蚱蜢騰空 跳入糞坑[第1頁/共5頁]

“是，大人。”下方的親兵雖有些驚奇敵軍器炮竟然能打到這裡，火線模糊傳來哀嚎哭叫聲，顯是敵炮打出了傷亡，不過主將為軍之膽，聽主將話味遊刃不足，當下也未幾慮，領命去傳令。

“再去傳令婁光先，劈麵有好生可貴的炮手，儘量活捉彆濫殺。”左良玉心頭湧動熾熱，已然定下收降納叛的籌馬為多少，這些炮手多數是王樸的心頭肉，常日裡定也各式皋牢，以親兵待之估計還不敷，轉頭給他們每人安排一個標緻的良家女子，銀子先不忙給，起碼要等他們生了娃，落了跟今後，纔不怕收了銀子做川資乘機逃脫。

“大人說的是。”身邊的劉一山趕緊擁戴道，內心卻不覺得然，如果如大人所言，先開一炮，校準後再齊射，人家不就早有了防備，一定更好中，擺佈都是要憑運氣。

正擬掃尾計算，又見那隊神甲營的人馬齊刷刷止步，隱入車轍捲起的黃塵中。左良玉擰眉不解：“這是要做甚麼，莫非隻是標兵來就近檢察敵情，但是哪有拉馬車作標兵的事理。”左良玉這才模糊覺出味不對，萬一馬車上有神火飛鴉，突然間放幾發可要唬人一跳，不免擾亂軍陣。

許是趕巧罷了，婁光先還是報以幸運，隻是命令加快腳步，下一輪齊射公然準期而至，火炮吐息，目睹一排閃亮的紅銅彈丸定在了空中不動，婁光先擰眉不解，瞬息間也就回過味兒，彈丸竟然衝他飛來了，好個車營千總，一拉馬韁，伏身藏於馬頸後，身後的幾名親兵止不住，頓時衝到他前頭，“噗噗噗”山崩普通的巨響震得貳心都要萎了，還冇等回過神，一根棍子砸到他腦門上了，胯下坐騎嘶鳴一聲，竟然受了驚嚇，在那兒轉起圈圈，婁光先用力控馬，卻一時束手。有親兵見此當即跳上馬，撲到婁光先的坐騎下，噌啷一聲抽出配刀揮砍間卸去那牲口的一隻前蹄，聽得一聲淒厲哀鳴，那坐騎猛地一翻身，血沫飛濺，四腳朝天，婁光先重重摔在地上，他勃然大怒，剛要抽這個部下幾鞭，隻聽一聲：“大人，快躲起來，炮，炮啊。”

疾風襲過，黃塵消逝，那一小股神甲營兵馬已無地可藏，皆見戰車成一列，尾門大開，兵丁們正忙著用一根木棒通車廂，或抱一些紅色和黃色的包裹往車廂裡堆。

從代把總到哨官，足足降了兩級，王樸見他不慕福貴，內心不免存了幾分佩服，又探聽得知這還是個情種，考慮此輩不易癡心，多數也會有忠心，就允了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