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百無一用的獨輪蒸汽機車[第1頁/共5頁]

“門生傳聞大人有墨家文籍，可否一觀。”黃道仁高聳道。

“哼。”黃道仁大為不悅，冷哼一聲，道：“我給你出個主張，你若聽了，就請拜我三拜。”

這話暗有所指，王樸聽懂了，點頭道：“我的仇敵是東虜罷了，大明塚中枯骨，輪不到我脫手就亡於賊寇了，賊寇敵不過東虜，神州沉湎之日，隻要我能抵抗東虜，挽頃天於即倒。”

“呃，哎，是啊，人皆此心。”黃道仁聽了心塞，為國憂心不已。

“我一諾令媛，我拜你。”王樸言罷，就跪下來，在親兵們驚奇瞠目下噗通噗通拜了三拜。他旋即爬了起來抓住黃道仁的手，懇求道：“黃大兄弟，你分袂開我，冇有你我可如何活。”

“嗯？”黃道仁看王樸神采如常，內心有些訝異，暗忖：普通武人粗鄙，但是王樸畢竟是勳貴世家出身，這份涵養賽過淺顯武夫多矣。念及此，隻好出言道：“皇上孔殷，在位不過三四年換了九任首輔，肱骨之臣因小過而獲重罪不知凡幾，你說朝中大臣們會如何自保呢。”

“請說。”

但是次日他就把腸子悔青了，因為同業當中，竟然有平陸縣的縣令陳士良，與一個掛印私逃的罪官火伴，萬一被人告密，他的功名之路懸矣。王樸猶未憬悟，幾次找他問計，但是自怨自艾上了賊船的黃道仁再不肯獻計。

幾番話語，黃道仁大抵瞭然，試出這位大明總兵官資質平淡，好處是博聞強識，胸有多少怪學，並且很能聽下諫言。但是正因為此人平淡，黃道仁對他的斷言就愈發不覺得然，世人善計算者多少，都覺得東虜蘚芥之患罷了，來日中國隻要出一個守成之君就能停歇下去，這也是史乘上的平常來去。黃道仁毫不信東虜戔戔不敷百萬眾，竟能令億萬人丁的神州沉湎，這太荒誕，黃道仁更不信王樸能觀天象，卜將來，這些厭勝邪術，苛虐害人慨莫能例外，遠之則吉也。

“牽涉墨家舊事。”

“在浙江龍遊縣。”王樸笑道。後代，在二十世紀末，龍遊有個村民往一個坑洞裡抽水，不測發明瞭這龍遊石窟，當年另有一檔電視欄目“走近科學”專期報導了此事，王樸前去旅遊過一回，位置並不偏僻，估計提早幾百年，江山形狀不改，他仍然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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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道仁聞言一愣，他咬了咬牙，道：“未知大人你憑甚麼覺得東虜有此圖謀，據我所知，東虜前些年還在搏鬥遼東漢人呢，這等鼠目寸光，終難成大器也。”前些年，虜酋努爾哈赤俄然發瘋，命令遼東漢人凡存糧少於五鬥，儘殺之。此事在大明士子中傳開風聲，人皆覺得此獠殘暴無道，必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