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夜談[第1頁/共3頁]

“恩師放心，機遇必然會有的。”

“複聲，還記得你啞童開聲，第一句，說的是甚麼嗎？”李夫子回想道。

“那，敢問夫子，受冤者何人？”

殷複聲不由點頭苦笑，看來這書院，今後，要成自家的書院了。

“先公活著時，殫精竭慮，變法鼎新，為國昌，為民利。卻不想身後竟被那些無私小人誹謗重傷，說甚麼誹謗親藩！鉗製言官！擅權亂政！謀國不忠！真恰是欲加上罪，何患無辭！若非我當年年紀尚輕，怕是此時也早被放逐在外了。”李夫子說話間，語氣更加奮慨，對於當年之事，似尤在麵前。“為師幾經展轉，這才隱居李家村，改名換姓，做起了教書先生。”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俄然傳來一個熟諳的聲音，“複聲，你咋上這兒當上教書先生啦？”

殷複聲遊移道：“恩師這麼晚了，尚不能眠，是否有苦衷？”

田榮一看這招式，半張著嘴巴，驚詫道：“哈，你是嫣兒mm吧！哈哈，你這鞭子練的……，真是，更加的爐火純青了。”田榮一臉的懼色。

“還不但單隻是入朝為官罷了，還需位極人臣，出類拔萃才行。”

田榮砸吧著嘴，上高低下打量李嫣兒，帶著些許色，“哎呀呀，真是女大十八變呀……”

李夫子點頭，“嗯，隻因為這一句，讓為師感覺，你與我有緣。以後，正式收你為徒，垂垂髮明，你的確是可造之才。為師這纔看到了但願，這才從心底，翻出了躲藏已久的一樁苦衷……。但願你有一天平步青雲，考中狀元，替為師完成這樁陳年夙怨。”

看著殷複聲果斷而自傲的神采，夫子彷彿又重新燃起了但願。師生二人在搖擺的燭光當中，相視而笑。

當聽到“張居正”三個字的時候，殷複聲實在一震。他千萬冇想到，本身的恩師竟是張居正的先人。一時候，殷複聲竟驚的說不出話來。

殷複聲安閒笑道：“一日為師畢生為父，恩師對我有恩，門生萬死難報。更何況，文忠公為國為民，不該受此委曲。恩師放心，於公於私，門生必然極力而為，助恩師了結苦衷，為張家昭雪冤情。”

殷複聲來到床邊，坐了下來。雙眼凝睇夫子。

本來是自家兄弟殷得安。

殷複聲排闥而入，見李夫子正合衣坐在床頭。桌台上燭光搖擺，印出夫子微弓的背脊。藉著光，模糊可見老頭兒眼角略有濕痕。

“不準叫我mm！誰是你mm呀？！”李嫣兒自小不愛認小。之前在靜修堂裡，除了殷複聲，誰都不能叫她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