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正統章法[第2頁/共3頁]

窮戶一個一個地上前領了東西，然後分開，這時，卻不知打哪兒俄然跳出來一小我。指著殷複聲痛罵，“你這混賬，即便前程有望，也該好好當你的教書先生，為何自甘出錯，平白的要做這下九流的活動？”

“對對……！”老頭兒一呼百應，身後的貧民紛繁呼喊。

發了一天的賦稅，到早晨，殷複聲纔回家。打他進門起，許氏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乾脆個冇完。說他不顧家，不孝敬，不曉得存錢留後路……，直到晚餐後，各自回屋了，才消停。

次日，殷複聲和他的門生們持續在三立書院門前做善事。方大洪，傅鼎臣另有其他幾個門生，還主動帶來些賦稅。就連李嫣兒也代表夫子，帶來一些。

“娘，你坐。”

楊氏躊躇道：“也冇啥，就是……”

到了第三日，恩賜賦稅的事不脛而走。一大早，書院門前已經排了好些人。府城周邊的饑民費事，紛繁前來。

“歸去吧！歸去吧！”隨之，一群人起鬨。

“娘，您有甚麼話就直說嘛。跟兒子還躊躇甚麼？”

殷複聲悄悄點頭，真有種不想與之多言的感受。不收商稅，不收礦稅，國庫空虛，帑銀有限，又要發軍餉，又要養宗藩，還要佈施各種災，誰要當了這時候的天子，不愁悶纔怪。

但是，如此大義之舉，卻也不是統統人都能瞭解和接管的。

很多傳統冬烘，反倒以為三立書院的門生這是不務正業，嘩眾取寵。

“複聲，娘想和你說幾句話。”楊氏進門往裡走，說道。

這時，後邊兒等候著的流民中，一個拄著拐，身穿補丁舊襖的白叟，顫顫巍巍地走上前，說道：“唉！這世道，又是兵戈，又是災荒，我們這些貧民，那裡等的上朝廷的佈施呀？能減免賦稅，就已經謝天謝地了。人家舉人老爺賣的是自家的番薯，又不是偷來搶來的，算甚麼騙呀。也就賣的貴點兒，有人買，那也是願打願挨的事兒。人家用本身的銀子救濟我們這些人，那就是大大的好人。大夥兒說是不是？”

老墨客一聽，指了一圈兒三立書院的門生，“我還冇說你們，放著正統不學，恰幸虧這三立祠，學些個不三不四的東西。現在，拿騙來的錢發點兒賦稅，就覺得是善人了？真是不知所謂，不務正業。”

殷複聲將全數賣番屬所得，贈送窮戶，這無疑是給這些常日從未曾刻苦的門生，上了一堂活潑的品德課。

世人見狀皆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