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回城[第2頁/共3頁]

李爽點點頭，低聲說道:“承諾了，成與不成已經不是我們能擺佈的了，信賴高起潛會極力，不然鼓吹開來，誰都欠都雅。”說罷，翻身上馬，撥轉馬頭，低聲道:“此處不宜久留，高起潛雄師很將近南下，我們且回獲鹿靜觀其變。”

尋覓親人的人們跑到河邊，看到如此慘狀個個呆若木雞，親人橫遭慘禍，卻不得入土為安，屍首還遭烈火燃燒，百姓群情激憤，早有人忍不住趴在河邊不住的叩首痛哭。

老夫定睛看著李爽，問道:“老夫眼拙，中間是？”

跟著這聲喊，人們轟的一聲都往城東跑去，李爽和趙十方也打馬跟了上去，待到了河邊，隻見河道中堆著一片燒過的骨殖，河道邊沿焦黑一片，雖過了幾天時候，仍然腥臭難聞。

老者道:“我那裡有甚麼家人，老夫無子無孫，老妻已經去了十年了，一向便是孤老頭子，本來想著守城時與建奴拚了這條命，卻不想老天爺不收。”

一個老者說道:“那日城破，我本欲尋死，跳下城牆，卻不想摔入了一間民房當中昏了疇昔，再醒來時城中大火，我躲入水甕當中才勉強逃得不死。”

說罷一抖韁繩，大聲呼喝，帶著世人奔馳而去，跟著戰馬起伏，李爽舉目遠眺，六合蒼茫，今先人生便大不一樣，此行冒險，隻為了救出李九華，現在看來初見效果。

這景象與戰陣廝殺還不一樣，戰陣之上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精力和肌肉高度嚴峻，是底子顧不得在乎那些陣亡的死人。看了一陣，李爽不忍再看，隻感覺義憤填膺，又感覺腹中翻滾，單獨回到城門當中等著趙十方。

李爽看著人們的慘狀，心下淒然，與趙十方私語一番，趙十方打馬奔十方院而去。

高起潛聽了李九華的名號官職，略一思考便明白了此中短長，道:“此事不難，咱家能夠做主。民團之事不是咱家能做主的，成與不成便看天意了。”

城破時劉氏構造軍民節節抵當，最後與百十來人被困在東北角的城牆上，這老夫便也在此中。眼看建奴破城，劉氏等人被圍困，本已無活路，建奴卻見這些人中女子居多，頓時起了歹心，劉氏為了不受其辱，便與被圍的四十八個女子一同飛身跳下城牆，粉身碎骨而死。這老夫見此，也不肯苟活，這才跳牆逃得一命。

趙十方在十方院中找尋了一番，又在城中找尋一番一無所獲，實在無處可去，便跟著李爽。兩人又找了一會兒，感覺腹中饑餓，便想去城外想打些野味，走到城東時，隻見一個百姓疾走而來，邊跑邊喊:“找到屍首了！在城東門外河道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