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卻起風雨過海峽（三）[第2頁/共4頁]

蔣海山笑道：“大人，交趾這麼好玩的事兒，您真不參與，甘願躲在台灣看南居益的老臉？”

吳維賢點頭說道：“二十萬雄師南下，西平侯出雲南，新城侯出廣西，成國公兵壓交趾，一軍功成交趾遂為大明之地。”

吳維賢搖點頭。然後對南居益問道：“東海在泉州所言，老夫一宿難眠，巡撫大人，戔戔一二萬定邊軍撻伐交趾，依大人高見能夠勝利？”

蔣海山點頭笑道：“有老子的海軍在，另有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他們就死了開海的動機。”

南居益哈哈一笑，對吳維賢歎道：“其謀太遠，不實在際，江南還好些，南邊的朱門未受其利已受其害。先是盼定邊開海，促進東海南下台灣，又怒定邊袖手，促進老夫巡撫福建，不然豈有老夫遠征澎湖之舉？即便不說處所權勢，便是這機變百出的沈東海，另有能征善戰的定邊軍，不入東林以內，東林也難放心差遣，老夫也難擺盪眾議啊。”

南居益笑道：“雖怒其人，卻係佳婿，吳大人也不能免俗啊。依老夫之見，遠征交趾可不輕易，吳知府莫非忘了，永樂年間成國公朱能總領雄師。西平侯沐晟為左將軍，新城侯張浦為右將軍，南下兼併交趾之舊事乎？”

南居益慎重說道：“定邊軍之強，無庸置疑，但是兵力太寡也是究竟。雖有炮船火器，還是力不由心。且遠征交趾，更有三難，一是民氣不附，二是輜重不濟，三是叢林瘴氣，此大明失安南之經驗也。”

溫子怡苦笑道：“你那鬼心機我還不曉得，芳晴頓時就要過門了，你著甚麼急，冇瞧見你將來嶽母的白眼嗎，我看著都臉紅難堪，還不快離了這裡。”

沈重笑道：“台灣的南居益欠都雅，澎湖的南居益才成心機？這長季子看似忠誠，實在也是一肚子壞水，一門心機惟繞開我們開海，趁便壓抑我定邊軍的生長。現在能瞧著他在荷蘭人麵前吃癟，老子哪另故意機瞧交趾的熱烈？”

溫子怡冇好氣道：“另有你將來的老泰山呢，你也扔到一邊不成？”

南居益笑道：“讓年青人吃些經驗也好，免得每天折騰，既害了朝廷，也害了本身。”

炮台一角，沈重放下望遠鏡，轉頭對一眾嘻嘻哈哈的愛將笑道：“你們說，南居益和我老泰山嘀嘀咕咕，是算計老子的台灣，還是覬覦開通南海，或是笑話我們會在交趾栽跟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