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蒼天不肯從人願（中）[第1頁/共4頁]

瞧著麾下懦夫紛繁躍躍欲試，胡大柱點頭說道：“這時候彆他孃的瞎逞能裝豪傑！我要得是一夜奔馳、翻山越嶺，就是累死也得先給我挺住，給青台峪的雄師報完信才許嚥氣。石頭，彆他孃的看彆人，你是頭一個。”

袁鐵山長吸了口氣，說道：“大人既然決計已定，不過乎就是要用我們的命翻開一條死路，嘿嘿，死路死路，不死那裡有路。”

胡和魯大呼：“放箭！放箭！”

石頭笑道：“你曉得啥子，這叫做實則虛之，大人講過好多回。以篝火為標記，先炸他個痛快，韃子必定轟動而來，為其他組扯開韃子的重視力。等大柱他們闖陣，韃子必定以為我們是疑兵，我們再渾水摸魚，趁機衝過直上官道，用儘馬力占儘先機。走，跑近篝火，一人一顆手雷，弄些動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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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邊的火把，熊熊燃燒的火焰，在凜冽的北風中搖擺不斷。光彩大盛的長龍，在無儘的黑暗中如此纖細。暗淡不明的火線更是崎嶇難行，一萬蒙古鐵騎，皆是牽馬步行，遲緩而果斷地奔向青台峪。

石頭大手一揮，川兵一一卸甲拋棄累墜，用布包裹住馬蹄，然後紛繁上馬，沿著官道擺佈，二人一組分紅五路向西奔去，一組在前開路，一組在後緊隨，消逝在茫茫暗中當中。

胡和魯大聲喝到：“俄日勒和克，你帶著一百人，兩人一組，打著火把南北散出十裡，於高地上駐守。這麼黑的夜，光是藉著月光都看不出五步遠，明軍若來必打火把，非常輕易透露身形。凡有廚子，必是明軍，當即號角號召，不要挪動位置。那欽你領二百馬隊在南二裡駐紮，博日格德你領二百馬隊在北二裡駐紮，發明顯軍當即反對，死也要對峙到救兵到來。其他人馬粗製拒馬壕溝，撲滅篝火，隨我緊守通衢。”

瞧著紛繁點頭的部下，李晟笑道：“當然是睡熟的韃子。”

號角方纔響起，胡和魯的百騎方纔佈陣，一名明軍就連人帶馬栽進壕溝中。另一名明軍倉猝縱馬一躍，跳過不寬的壕溝，卻連續撞倒兩個拒馬，重重摔在地上。

刹時百餘支箭矢就將二個明軍插成刺蝟。拒馬處的明軍麵門上紮著七八支箭矢，已是死透，而壕溝裡的明軍傷卒倒是伏身避過甚臉，用三重重甲硬抗，箭雨剛停，便又是一組火箭噴發，將五六個韃子射落。

胡大柱部在暗中的保護下，漸漸靠近了通往青台峪的官道。東麵遠方是殺氣騰騰逐步靠近的紅色長河，西麵烏黑的四野中遍及著點點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