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袖手乾坤布南洋（十一）[第2頁/共6頁]

沈重鄙夷道：“我隻曉得，東林諸黨，皆出自士紳朱門，冇甚麼辨彆。”

蔣海山哈哈一笑，指著炮聲隆隆的方向撇嘴道：“早就聯手了。阮鄭的聯軍南下會安港，攻一回死一回，退一批來一批，這都第四遭了，算是讓我定邊軍過足了癮。”

沈重嘲笑道：“北方建奴和蒙元，如同殘虐交趾的六合會。南海的弗朗機和紅毛番，如同登岸交趾的定邊軍。北方旱情嚴峻，南邊毀農植桑，再加下水利不修，地盤兼併，囤積漁利，施助乏力，旦有天災天災，誰敢包管冇有流民？我美意提示你們這些始作俑者，卻恰好說我大言欺人，真是美意冇好報。”

蔣海山見沈重冇反對，便笑道：“是，末將便讓大人瞧瞧，到底啥是搏鬥。傳令，諸部調劑火力，結束各部修整，當即彌補火力儲備，以不衝破壕溝為限，聽任敵軍在前沿堆積。”

蔣海山毫無身為卑賤武官的自發性，隨便朝二位大人拱拱手，便嘻嘻笑著說道：“兩位大人一起辛苦，先去洗漱歇息如何？”

袁可立苦笑道：“我固然顧忌，可也冇盼著你和定邊軍垮台。”

袁可立目瞪口呆，然後吃力問道：“百八十萬？豈不是一多數兒北地百姓？”

蔣海山摸摸腦袋笑道：“我勸大人彆去，那邊屍山血海，又腥又臭，隻怕大人見了要吐。”

袁可立見沈重無恥，當即勃然大怒，扯著蔣海山問道：“你給老夫說實話，這不是搏鬥是甚麼？”

沈重笑道：“自永樂以後，君權與臣權並行，隆慶天子以後，皇權不出內閣，莫非大人也籌辦將國事頹廢的罪名，都安在天子身上？”

蔣海山呲著白牙笑道：“吳天武那雜碎一戰淹冇二十萬交趾軍，咱瞧不上他一個勁兒臭顯擺，恰好大人軍令傳喚，便批示海軍南下與大人彙合。”

沈重壞笑道：“不值得，卻能夠提示你們彆再扼殺大明，不然交趾的明天，便是大明的將來。”

跟著蔣海山的號令。炮台、火槍、火箭雖未停止射擊，但是火力輸出開端降落，交趾雄師終究得以衝破，在壕溝不遠處挨近堆積。終究彙成了無邊的波浪。

沈重笑道：“會安港是阮氏的銀錢來源，又卡著阮氏南邊的糧食通道，阮福源一邊妄圖光複此地，一邊派人想與我構和。既然要構和，總得讓人家知己知彼，不然囉裡囉嗦豈不華侈時候。當然，趁便也讓大人瞧瞧火器的上風。”

袁可立倒吸一口冷氣，朝蔣海山吃緊問道：“二十萬雄師。鄭氏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