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薄情無品不惜花（五）[第1頁/共3頁]

格圖肯看到傷亡了百餘個懦夫，竟仍然不能攻進第一道掩體，轉頭瞅瞅焦心等候的格格，咬牙揮手命令增加進犯密度。很快，三兩個變成了五六個，二十步一波變成了十步一波，一浪一浪湧向定邊軍陣地。

通道外李晟部五百鐵騎陣列而待，通道兩側山腳至山腰，各有三道半人高、品字形擺列的岩石掩體，五百定邊軍士卒就藏身厥後，火箭、火銃、虎蹲炮已是束裝待發，標尺從山口順著通道延長了一百五十步。而此時，沈重，就立在摩天嶺的一處突岩上，冷冷看著八音的鑲黃旗鐵騎。

格圖肯重新調配了人力，將戰馬扔給了哈季蘭，對兩側山腰率先策動了守勢。女真懦夫散得極開，三三兩兩舉著盾牌向兩側山腰衝去，一邊防備著定邊軍的火器打擊，一邊敏捷攀爬靠近，試圖頂著死傷衝進定邊軍掩體，闡揚近戰的上風。

每一個掩體之間，間隔隻要二十步，卻扼守住了獨一的緩坡開闊地，第一個掩體正對，第二個、第三個掩體微斜，壕溝護住擺佈，在火箭、火銃、虎蹲炮相互依托、互為彌補下，構成一片滅亡地帶，一次次扼殺了女真的守勢。女真神弓手冒著死傷衝近，看著巨石掩體和壕溝，卻找不到能夠進犯的目標。

五十步內，三十顆鐵丸一波又一波，精準、持續、可駭，將零散打擊的韃子死死壓在掩體外，不能寸進。峻峭的坡地破鈔了女真懦夫大量的體力，在遠處喘氣規複，卻不敢一擁而上，定邊軍的連生機箭最喜好的就是麋集的仇敵，殺傷力能夠倍增。

哈季蘭打量著摩天嶺地形，神采凝重，然後向八音問道：“格格，沈重反對於前，定邊軍緊追在後，潰敗的遼陽軍也不會罷休，時候告急，請格格速速定奪！”

沈重看著韃子扇形進犯麵暴露了一角，並敏捷鋪滿了開闊地，便冷聲命令：“吹號，開端吧！”

八音望著摩天嶺嘲笑道：“沈重的目標很明白，就是遲延我軍，為明軍合圍爭奪時候。他麾下隻要千人，必定不敢與我軍決鬥，通道兩側的山嶺上必然藏有大量火器，這纔是沈重最後的殺機。”

女真的鐵皮盾牌俄然炸裂一個大洞，一蓬血肉四濺噴出，身材倒飛而起。白安波嘲笑一聲，抽回火銃交給身後的同袍，又接過一支裝好彈藥的火銃，重新伸出射孔，略微對準又是砰的一聲，又是一個。

火銃的鳴響持續卻不麋集，不間斷的鐵丸三麵飛來，在不經意間打碎了盾牌，砸爛了木頭，鑿穿了鐵甲，穿透了精神，收割著一條條生命。全神灌輸衝過開闊地的韃子俄然發明，稀少多批次的陣型卻隻衝過來少數倖存者，便墮入了孤傲和絕望。當一支支零散的火箭從兩側吼怒而來，活著的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