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何如一笑凱歌還（四）[第2頁/共4頁]

“大汗威武！大金必勝！大汗威武！大金必勝！”全軍的吼怒讓天命汗驕狂不成一世，連連大笑，甚是放肆。

天命汗站在遼陽東門城樓上，指著曾經讓本身折戟沉沙、損了大將費英東的遼陽哈哈大笑，一時候隻覺誌對勁滿，天下間再無敵手。望著豪勇無雙、戰無不堪、攻無不克的強軍勁旅，天命汗揮手高呼：“我大金必勝！”

數萬建州雄師，呆呆地看著城外狼籍的濕地中，翩翩走來一騎，颯颯飛舞的旗號上，隻要三個字，“定邊軍”。

遼陽，淪陷期近，兵敗退回城頭的袁應泰心灰意冷，再無初任遼東經略的意氣風發，以及執掌十八萬雄師的鐵血豪氣。

天命汗抬頭大笑，在全軍呼喝中揮刀斜指，大喝道：“霸占遼陽，攻占全遼，與明國天子，逐鹿中原！”

天命汗嘲笑道：“萬軍陣前凜然不懼，也是豪傑豪傑，我大金最重豪傑，豈會行此不義之事？放其自去，不得勸止！”

俄然，北方轟然，白浪滔天，滾滾大水北接彼蒼，漫過群山，翻卷著數米高的巨浪，張牙舞爪而來。一片白線衝出峻嶺，順著東門的廣袤平原，吼怒沸騰，卷著暴風，迅如奔馬，浩浩大蕩，無邊無邊，直撲遼陽城外。

“言守者存遼，言攻者壞遼，孰是孰非？疆場潰敗，紙上談兵，孰是名將？小人故意為惡，君子存善行錯，孰是好人？奸臣因私敗國，忠良為公誤國，孰是禍首？”

皇太極、莽古爾泰也急聲擁戴，山呼海嘯遍及遼陽上空。

鑲黃旗折翼遼南和太子河，八旗浴血渾河兩岸，定邊軍放火瀋陽，水淹遼陽，大金支出了太高的代價，慘勝如敗，再無南下攻取全遼的氣力。

鐵毅喊完，擺動大槍，拔馬就走，戰馬嘶鳴，踏水而行，竟是意氣飛揚，疏忽天下豪傑。

望著城內四周的廝殺，望著東門外源源不竭殺入的敵軍，袁應泰想起了沈重的手劄。

袁應泰苦笑道：“瀋陽已失，遼陽不保，遼東雄師主力儘損於遼瀋，遼東已經完了。現在殘存步兵軍心已亂，就是跑也難敵建奴鐵騎，何談保住遼南？你自去吧，老夫誤國誤民，傲慢高傲私行更易熊飛白佈局，又不納沈重和麾下大將忠告，開城納了蒙古韃子，致有本日之敗。唯有一死遮羞，哪另有臉孔去見天子朝臣，以及萬千受難的將士百姓。”

張栓急道：“督師不成，遼東危在朝夕，豈可一死了之？還請督師命令，全軍南撤，或許還能保住遼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