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自當決戰訴不平（一）[第2頁/共6頁]

魏忠賢苦笑道：“他於永寧門外，租了周遭數裡的地盤，命人整平後，在四周挖了數道深達一人高的溝壑。搭建了虎帳校場，彷彿另有一座高大圓形的戲台。又將滿載四萬顆韃子頭顱的車輛陣列於永定門外，還每日裡差遣定邊軍鐵騎耀武揚威，校場閱兵。”

朱由檢聽了連連獎飾，又向曹化淳問道：“比韃子又如何？”

吳芳晴、吳芳華聽得一愣，趕緊翻開車簾向外張望，遠遠便看到火線熙熙攘攘，忙繁忙碌，而定邊軍的戰旗正頂風飛舞。

吳芳晴嘲笑道：“mm不也是聽信彆人之言，反而刁難吳家世交、溫家骨肉麼？再說，沈東海之言說得痛快，奉告你們遼東真假的那些士子，哪個去過遼東。哪個守過城池，哪個衝陣廝殺，哪個為國傷損？依我看來，不是誇誇其談的趙括之流，就是彆有用心的秦檜之徒！”

曹化淳笑道：“威海伯跟奴婢說，天子寬仁，雖允安閒，但臣子不成持寵而嬌，自當吃緊報命。即至京師，已表忠心，自當謹守聖意，當安閒而入。”

朱由校心癢難耐，對魏忠賢痛斥道：“冇用的主子，屁大點事都做不了！”

曹化淳倉猝答道：“若論及其他，奴婢不敢妄言，若隻談此次遼西會戰，奴婢敢以人頭包管。”

朱由校聞聽，更是抓耳撓腮，趕緊詰問道：“那沈重呢，他就不露麵麼？”

溫子怡領著兩個孩子，與吳夫人同車而行，吳世忠、吳世貞仍然帶著兩家下人，騎著騾馬戍衛擺佈，而吳家三姐妹則湊到一起，嘰嘰喳喳說個不斷。

朱由檢點頭長歎。對曹化淳問道：“定邊軍戰力如何？”

吳芳華一愣，當即反擊道：“人家是苦讀聖學。研討大道，為得是今後承天以革舊弊，治世以濟天下！”

魏忠賢含笑望著葉向高，禮數全麵問道：“不知閣老另有甚麼叮嚀？”

吳芳華無話可答，還是倔強問道：“那第二條呢？”

吳芳晴嘲笑道：“遼東的天都快塌了，聖學大道能夠濟急麼？東晉有聞雞起舞的祖逖，南宋有采石磯觀兵的虞允文，皆是文人蔘軍報國的典範。為何你那些慷慨激昂之士，竟不肯挺身而出以師法先賢？哪怕隻要十個，乃至隻要一個也好，可惜唯有沈東海，唯有定邊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