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而今始信當時誤（二）[第2頁/共4頁]

看著將近怒不成謁的八音，沈重俄然笑道：“到明天早晨，八音麾下的馬力，就該規複得差未幾了吧？屆時八音是要與我決死而戰，還是籌辦纏住我軍，等天命汗回師？”

沈重笑道：“隨我北上，八音的鐵騎就會被拖垮，然後全軍淹冇。南下遼陽，八音的鐵騎也將半死不活，然後我喪失些百姓，再從建州子民身上找補點返來，並安閒毀滅你為百姓複仇。逃向西平堡，固然終究也會拖垮，可八音保住了建州底子，並且那邊有建州主力，或許另有一條活路。象我這麼仁慈的仇敵，把統統陰謀事前都奉告你，還給你挑選的權力，乃至給了你最好的前程，八音當感激我纔是。”

八音聞聽渾身一震，半晌對沈重嘲笑道：“定邊軍於瀋陽、遼陽連連到手，想來現在打得就是我這五千鐵騎的主張。現在定邊軍不戰不走，你又有甚麼詭計狡計？”

沈重笑道：“這就是我給你的兩個挑選。你若南下。我就分兵兩路，一起尾隨而去，聽任你奔赴遼陽。等你到了遼陽人馬俱疲之時，等你的雄師被幾十萬百姓衝散了陣型，就是我和遼陽的定邊軍圍殲八音之時。而另一起定邊軍鐵騎，你猜猜會去那裡？”

沈重笑道：“恰是！傳聞大金的幾十萬子民，正在赫圖阿拉一帶砍樹，比如及春暖花開的時候，將木頭順著渾河而下，直至瀋陽渾河橋，為你父汗構築都城。我軍若北上偷襲，不曉得除了在遼西的雄師，建州還能剩下幾個活人。”

八音惡狠狠地盯著沈重，一字一句說道：“我不會讓你得逞！”

八音盯著沈重問道：“你和我說這些做甚麼？”

沈重哀傷道：“熊廷弼若依了我第一封信，我大明便可光複遼陽以南。熊廷弼若依了我第二封信，我大明便可光複遼西。但是，熊廷弼敢獲咎天下人，卻不敢違背朝廷法度。熊廷弼敢為國勇擔重擔，卻放不下與同僚的意氣之爭。”

八音迷惑道：“就算熊廷弼聽了你的奉勸，我建州十萬雄師之下，又如何竄改大局？”

八音嘲笑道：“十餘萬人速率快不起來，即便遲誤了半日，我也能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