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北行[第1頁/共3頁]

李嘯的聲音擲地有聲，讓陳猴子與王義守不覺一凜。

冇想到李嘯剛問，一旁的王義守便大笑起來，他用力抹了抹滿臉的汗水，搶在陳猴子話前說道：“副隊你卻不知，這陳猴子來當兵時，當日高把總還是百總，見他來當兵，嫌他過於肥胖，便欲打發他回家去。這陳猴子一急，忙說，百總大人，你怎可用人隻看錶麵啊，我陳猴子本領大著呢。高把總罵道，你這瘦猴有個屁的本領。陳猴子便大聲說，俺能吃麪餅！高把總和一眾部下幾近笑岔了氣，有功德者便端來麪餅盤子給他吃，這陳猴子一口氣吃了二十個麪餅，幾近噎死，幸得醫官救活。厥後高把總見其當兵之誌頗堅，方部下包涵，終究承諾其當兵。”

李嘯等人找了一塊還算完整的斷牆坐下，冇有升火，三人就如許靠著牆悄悄地歇息，吃餅喝水。同時散開馬匹，讓它們當場食些青草。

陳猴子聽得李嘯這般問話，卻來了精力：“副隊你不知，俺實在有個大名，是村中私塾先生取的，叫陳順富。隻可歎，俺活了這麼大，卻與這順富二字冇沾過邊。俺三歲喪父，母親再醮後，跟著後爹度日。俺那後爹更是窮極，又家口浩繁，故俺從小便吃不飽穿不暖，瘦骨如柴有如猴子一樣，才得了這名個外號，至於俺的大名，倒是少有人知了。”

李嘯笑了笑，沉默了半晌，然後降落地說道：“自古繁華險中求，我等知名有望之輩，若不自已打拚個出息出來，隻得一輩子屈沉終老。若如此，縱得老死床榻，李某倒是死不瞑目。”

“陳猴子，你娘如何給你取了這麼個名字？”李嘯故意調度下氛圍，笑著發問。

李嘯俄然想起一個題目，他有些獵奇地問道：“卻不知，你們昔日哨探，可曾抓得甚韃子返來？”

李嘯勒馬回望，南麵的錦州城已隻剩一個恍惚的表麵，在六合之間沉默聳峙。

“統統皆聽副隊安排。”兩人齊聲應諾。

“義守說得冇錯，若真趕上了大隊韃騎，我們便與他們死戰到底。如果有人敢降韃子，我李嘯定當場格殺了他。”

此時的小淩河驛，破敗不堪，隻剩下了一堆長滿青苔的殘磚剩瓦，在一片喧鬨的月色中，夜風蕭蕭，蟋蟀輕鳴，尤添了蕭索之味。

太陽西沉之際，李嘯三人終究來了小淩河驛。

“陳猴子，我們到哪了？”李嘯抹了一把滿臉的汗水，向一旁一個瘦精精卻精力實足的哨騎問道。

“嗯，二位不愧是老哨騎，就這麼辦吧。”李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