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審問[第3頁/共4頁]

朱元璋心中暗道：這個馬千九倒是老成慎重之人，在馬家話語權也很大，今後得重視。

人群向內裡散開了些許，將齊管事的屍身、昏倒的楊超、兩個嚇傻了的死黨、以及沉著臉的朱元璋圍在了中間。

“是如許的……”那兩個死黨哪有扯謊的膽量，一邊叩首，一邊將他們明天做過的事詳細地講了一遍，完了哭道：“二少爺，我們豬狗不如，被楊超這混蛋煽動，差點做了出售馬家的事，二少爺您儘管責打，我們不敢有半句牢騷。但是我們冇有殺人啊，殺人的就是楊超一個，和我們兩個無關。”他們急於拋清殺人罪，至於出售馬家這類事，一口認下來也顧不得了。

朱元璋向著楊超緩緩地走了疇昔，邊走邊道：“中間的兩位兄弟，你們要私通澄城張家的事兒隻是個小事，就算鬨開來也不過挨一通吵架。現在楊超殺了人，殺人抵命，天經地義，你們如果卷出來被定為了同犯，這輩子就全完了……我勸你們站到一邊，彆來摻雜。”

朱元璋皺了皺眉頭，用沉穩的腔調將事情的顛末講了一遍，從他們決定去澄城打張家的人，到楊超決定告發，再到李初九棄暗投明，他和齊管事來到田梗邊抓楊超，楊超狗急跳牆殺了齊管事……這一係列的事情順次講來，層次清楚，明顯白白。

這四盞燈籠非常敞亮，在烏黑的夜色裡非常刺眼，田梗邊的長工長工們一起溫馨了下來，看著二少爺一行人遠遠走了過來，人群又向中間分開一條道兒，二少爺滿臉不耐地進了人圈，青衣小帽的仆人們推了推中間的長工長工，嗬叱道：“退開些，彆擠著了二少爺。”

“如何了？半夜半夜的彆鬼叫……”

“殺人了……是朱八哥的聲音，他可不是個冇事兒亂嚷嚷的人……”

幾個青衣小帽的仆人拿著木棍疇昔，把那兩人按倒在地一通好打，棍子打在屁股上的聲音啪啪啪地響徹夜空。

楊超那兩個死黨在齊管事濺血倒下的一刻，已經嚇得傻了。黑更半夜，他們隔得較遠，冇看到朱八用肩頭撞了一下齊管事的行動，更冇有看到朱八踢石頭去墊在齊管過後腦下的阿誰行動，還覺得統統事兒都是楊超整出來的，這時隻想著拋清，那裡還顧甚麼死黨之間的交誼，兩人抱著腦袋往中間一蹲，大聲道：“不關我們的事……”

二少爺聽完，抽了抽眼角的肉，叮嚀道：“把楊超弄醒，我問問他你說的是否失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