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 佛法難聞[第1頁/共3頁]

十餘白天便有大量老弱，婦人，孺子滅亡，屍身被虜兵從山上仍了下來，厥後死的人多了明軍也怕滋長瘟疫，便派出輔兵挖坑埋屍，屍身實在太多了乾脆點起火堆燃燒，燒的連圍城明軍都覺毛骨悚然。

張益斜眼看著山上建州之民，笑著道：“海城以南原有漢軍百萬，現在隻餘八萬，十不存一呀。”

十餘條戰艦船麵上，從海員到軍官，都被麵前壯觀的氣象驚呆了，

十餘條鳥船起了槳逆流而上，在寬廣的江麵上飛掠，鳥船可載五十員，沿江搜刮的海軍步戰隊剛好一個營，士卒都是從台灣鎮軍中抽調而來，第一任統製官是前海軍遊擊李明珠，現在升任了參將，大抵相稱於開原軍製裡的上校官。靠後的一條船上，鄧承誌學著俞明鐸模樣的手按戰刀，挺胸昂首站在船麵上，便感覺如許站著很威武很雄渾。

越往上遊走，俞明鐸眼神就越熾熱，這建州要地到底有多少畝上好水田，這比湖廣糧倉也不差多少了。鄧承誌想的反倒簡樸，他滿腦筋想著建功立業，倒還不知他身側這位海軍同僚，名將以後已經在策畫在建州購置財產了。

白煥章嘴角又抽搐幾下，近百萬遼東漢民都那裡去了，自是被建虜殺光了，擄走了，這倒是一樁秘聞了。朝著張益拱了拱手，兩人落空了說話的興趣，悄悄看著建虜獸兵傷害建州之民，垂垂心如死水普通波瀾不驚。

白煥章嘴唇動了動，終還是猶疑道：“人身可貴，佛法難聞。”

午後，船麵上。

同一時候，鬆花江流域。

一樣，清人編的明史，大明的天子天然個個都是昏君。

建虜可謂殘暴，對明人狠對建州之民也狠，人性大發。

俞明鐸也是啞然無語，很久才道：“造飯吧。”

午後，十餘條內河戰艦從一條支流飛掠而出，落了槳。

很久，白煥章又拱手道：“此事，某當清算成書，傳閱天下。”

耳邊，傳來張益的輕笑聲：“覺著不幸？”

馬城見到白煥章的手稿，也不過一笑之了，成王敗寇，古來如此，話語權畢竟是把握在勝利者手中。

山下，白煥章腳踩火藥箱，用千裡鏡察看著山上建州軍。千裡鏡中，守在半山腰上的建州大營如十八層地府，佝僂的成年男人在虎帳裡走動，搬運屍身，老弱女子伸直在地窩子裡動也不動，如同病篤的小獸普通。

從各部抽調編成的海軍步戰隊總計十營，五千人馬，多數是步兵也有少量輕騎。

一餐全魚宴讓鄧承誌吃的滿身舒坦，坐在船麵上眯起眼睛，滿足的看著遠方水天一線，溫馨的不想站起來。俞明鐸也還在震驚中，這建州要地到底敷裕到甚麼程度，湖裡十幾斤重的魚還算是小魚，有水性好的部下摸上來一條重達百斤的肥魚，這還是徒手摸到的，這如果一網撒下去那還了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