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炮灰[第1頁/共3頁]

建奴前軍終建議了守勢，還是漢軍雜兵打頭陣，前排漢甲士人舉著大盾，手持短刀，短斧標準的攻山裝備，兩三千漢軍身後，則是手持大弓的蒙古弓手，人數約有三千，超越五千攻山士卒漫山遍野，踩著爛泥，碎石極力攀爬，還是八門鐵炮最早開仗，歪傾斜斜的炮彈砸在地上，沿著山坡蹦蹦跳跳滾了下去。

馬城色變，半個時候後，那杆黃龍大旗俄然動了，建奴前軍，中軍緩緩壓上，直至五六裡外守軍大炮的射程以外。馬城狂喜，一個眼色，一樣狂喜的馬熠偷偷溜走，將那八門新式隼炮裝藥，幾次調試，炮口幾近傾斜成四十五度，對準了那杆停在六裡開外的黃龍大旗。

遲早日夜溫差極大，能夠達到十幾度，這便是遼東典範的暮春季氣了。

翌日，淩晨。

這便是被動防備的惡果了，建奴不來攻，守軍便隻無能耗著，暮秋的驕陽又很暴虐，免不了會有人中暑減員，幸虧山上並不缺水，山上有幾條清泉，峽穀中另有一條小河，午後又下了一場暴雨，暴雨過後暑氣稍解，卻還是熱的象個大蒸籠。山下漢軍，蒙前人也好不到那裡去，都脫了禮服坐在地上大喘氣。

一隊隊的漢軍，蒙古軍在少量八旗兵的督戰下，捨命狂攻，守軍土堡中石塊，圓木很快用完，便躲在土牆後與敵兵對射，便打便退，戰至中午，前沿十幾座土堡接連被攻破，五六百開原士卒隻返來一半，這也是無可何如的事情，這必定是一場耗損戰，當然仰攻的一方傷亡慘痛的多，起碼超越漢軍千具屍身躺滿了山坡。

喝彩聲中，建虜初次攻山草草了事，隻在山坡上留下了兩三百具漢軍屍身，多是被擂木砸的不成人形了。入夜，馬城終是寫了一封密信，以提督衙門的名義送去遼陽，為此不得不動用了三隻貴重的信鴿，信中明言鐵嶺無憂，請經略大人謹慎防備，堅壁清野，不要中了奴酋奸計。

丁文朝手按刀柄，忍不住一口唾沫啐疇昔：“亂臣賊子。”

過了幾日又下了一場雨，氣候轉涼，漢軍炮隊才姍姍來遲，卻又不敢靠的太近，隻敢在七八裡外掘土架炮。馬城發笑，難為這些漢軍了，從撫順新城到鐵嶺衛，中間隔著一條渾河，另有一條清河，也不曉得這些重達兩三千斤的攻城炮是如何運來的。漢軍架好大炮便胡亂轟了起來，炮彈亂飛，在七八裡外開炮當然打不中任何東西。

一個個明軍將領人頭落地，隻是總兵就斬了六個，其他人等皆是副將，參將，遊擊之類的將領，百餘明將足足砍了小半個時候，將山上守軍都驚呆了，唯有軍法隊不斷在寨堡間穿行，卻還是冇法挽回低迷的士氣。建奴自不會坐失知己，前軍，中軍鼓譟而行，號角聲響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