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被提親[第3頁/共4頁]

大老張盤跚著挪回身子坐到小板凳上，兀自搓著菸葉，重新塞進菸鬥，從懷裡取出洋火，慢悠悠地點上，嘬著菸絲吐出淡灰色的煙霧。屋裡頓時滿盈著旱菸味和洋火燃燒時的硫磺味。

“誰？”我問。

“大老張，你開門，我……”

誰知大老張俄然伸脫手，一巴掌拍在我的後腦勺上。“你如何就這麼胡塗哇！”

這聲音與之前的慘叫並非一人，莫非出租車上另有我看不到的？我扭頭看向大老張，他彷彿在測度內裡人到底是誰。

“好！算你們識相，明晚十二點，我等著！”

這時我纔有機遇打量麵前的老頭。

“大老張在家嗎？”

“大老張，你竟敢對我脫手！”

還冇等我開口說茉紅顏的事兒，大老張頓時神情生硬，俄然翻開屋門，盯著熟睡的大黑狗，眼中儘是深深的懼意。

俄然，陳舊的木門被拍的晃起來，緊接著內裡傳來冷的將近結冰的聲音。

“太……太師椅！”

我蒙圈了！來找大老張幫手尋覓茉紅顏，如何又惹上事？

玄色的太師椅，在暗淡的燈光下泛著冷澤，上麵彷彿坐過很多久經疆場的將領，帶著濃烈的煞氣。

誰知大老張俄然一蹦老高，彷彿嫌棄我似的，猛地拽下他的被子。

大老張又給我倒了杯熱水，隨後抽出床上的被子蓋在我身上。濃濃的菸草味兒再次囊括而來，我倉猝屏住呼吸。為了不讓本身憋得難受，隻能謹慎翼翼地喘氣。

不等轉頭去看，大老張一把將我拽進屋。捂著我的嘴惡狠狠地說道：“不想死就給我閉嘴！”

我頓時掉進了迷宮，腦袋雲裡霧裡，不知到底如何回事。這時，內裡的人明顯不耐煩了。

大老張又問：“有冇有收司機找給的錢？”我點了點頭。

翻滾的水霧彷彿淡薄很多。被大老張趕出前，我瞥了八仙桌上的老鐘錶一眼，印象中應當是3:30。

見我安寧下來，大老張才把我拉到身後，警戒不安地盯著關不嚴的破木門。

“嘭！嘭！嘭！”

“到底如何了？”

大老張幽的冒出這麼一句，他剛纔不是還說杜浩都已經說過了嗎？這麼健忘？

“和你一起坐車的女人長甚麼樣？”

大老張將交椅搬到門口，顧自蹲在小板凳上，聳著眉頭，連連感喟。看他的模樣，明顯這事很不好辦！

“能找到茉紅顏嗎？”

恍忽間，我聽到身後傳來“砰砰”的響聲，接著淒厲的女人慘叫聲重新皮後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