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半根菸[第2頁/共4頁]

路上，杜浩俄然將車子停在一旁，盯著進城的路標神采惶恐。

“你說你聽到屋子裡有人說‘放我出去’？”我點頭，杜浩接著問：“男的還是女的？”

直到淡的幾近透明的煙霧從鼻孔中溢位，杜浩纔開口說道：“剛纔是那女睡客試圖弄走你臉上的指模。”杜浩微微搖著頭，我俄然感受腦袋前所未有的鎮靜。

“哪個老太太？”

“快回家，我，冷！”

點上煙，穩穩神兒。藉著煙燻帶來的膽量，我將進門後產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車外垂垂蒙上一層白霧，闊彆喧嘩的郊野，靜的讓人隻想用就寢來遁藏沉重的壓抑。

剛纔被假和尚不知扇了多久，整張臉都火辣辣的疼，媽個蛋，假和尚公然心狠手辣，我的臉完整腫了一圈兒，紅的就像血泡，一針下去準會竄出血來。

“是個女的。”

“事到現在，也該讓你曉得了。這個世上甚麼都有，合適邏輯的，分歧適邏輯的，都真實在實存在。隻不過並不是每小我死了都會變成鬼，人死變鬼的概率跟買彩票差未幾，中1、2、三等獎人數的加起來也冇買彩票的總數一半多。”

“你在乾甚麼？”

經他這麼一提，我頓時感受臉上火辣辣的。掰過後視鏡，歪著腦袋看了看，隻這一眼，差點嚇得腸子都吐出來！

看他“精力抖擻”的模樣，彷彿並冇有把我的話聽出來。被這麼一折騰，緊繃的神經再次提起來。

“你說身後有人跟著。”

“我問你，剛纔返來的時候，抱骨灰罈子了嗎？”

說是小指模實在也不小，隻不過比淺顯人的指模瘦一圈。並且阿誰指模黑裡透著紫青，像是有條條血絲在內裡遊走。

夜色更加沉凝，來時還昏黃的上弦月，此時已經冇了影子。鑽回車裡，我閉上眼睛大口喘著粗氣，撲通撲通撞擊著胸口的心直到現在才漸漸安穩。

在副駕駛看去，他目光的方向是車外的路標。我趴在儀表台上昂首看，藍底白字，在大燈下格外顯眼。

“問事兒，你說就行，它聽著呢！”杜浩又換煙。

“彆動！”

那半根菸公然有題目，杜浩的話跟個蒼蠅似的，在我腦袋裡嗡嗡的響，說了甚麼大抵意義能明白，但是卻不走心。

咦？

杜長歎了口氣，望著我倆中間掛著的主席墜兒。

杜浩抬手指了指頭頂。

“狗和尚，他孃的關鍵老子！”我想衝歸去和他實際實際，無冤無仇的，乾甚麼要構陷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