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陰謀陽謀[第1頁/共3頁]
是啊,天子以身作餌,阿父不會無動於衷,定會上前與歹人調停。如果當時歹人逼迫阿父自裁……阿父能說不?這般將人默算計透辟,實乃陰鷙。
姊弟二人迎著北風到廳屋,雙親也在,王羨魚與王律一道施禮,分席而坐。方一坐下,阿父王恒道:“兄長之言,你們也聽聽。”說過以後叮囑王列道:“列兒。”王列點頭,將獲得的密報細細說與世人聽。
虞氏沉默半晌倒是開口道:“郎君為國為君已是力儘。今陛下不容我將軍府,郎君為表忠心身願先死。然,能與陛下對抗之前朝舊臣唯將軍爾!將軍身故,朝堂遺留之人當如何?光祿勳劉業被剝奪官職,兩餐不濟,還是不肯辭去,無歸鄉之心乎?蔣太傅蔣公已年逾花甲,至今不肯身退,沉淪權勢乎?非也!實舊臣無安身之地,二民氣有不忍啊!”
三郎王律因著想起一些舊事,聲音沙啞著,似感喟道:“阿父退吧!”
王列說罷,廳中一陣沉寂,半晌王律咬牙道:“若本日阿父身亡,阿父部下眾軍士定會不遺餘力為父報這血仇。”到時候將士們一心複仇,還怕從屬之國打不下來嗎?當真好戰略。
宗子王列見此也隨阿母出言道:“阿父退罷!退下再從長計議!”
桑果向來細心,這是世人都曉得的,現聽聞桑果說不知便問起啟事來。桑果一五一十答道:“昨日嬌娘已是大好,今晨起塌亦是未有發熱。但早食隻喝了兩口湯,連米飯也未曾碰過。中午得知郎君安好後回屋便歇下了,大婦呼人來喚時才起。客走後,嬌娘回屋也隻食了兩口,後便與三郎在屋中說話。”
虞氏一番話已是讓王恒熱淚盈眶,虞氏持續道:“今陛下殺心已現,將軍府可否善終尚且不知,若郎君身故,舊臣隻怕再無翻身之日啊!”
木柳疾步而去,與木柳一同候在偏廳的桑果疾步而來,見自家嬌娘在三郎王律懷中不省人事,當下也心疼的眼淚直流。
王列有本身的動靜來路,曉得陛下與“趙使”密會後,這幾日做了很多籌辦。早上聽mm王羨魚獻計,因與他的安排並不牴觸,便順著mm的話說,算是做了兩重籌辦!隻是誰想到一貫不乾脆的天子,此次卻出乎料想的利落,籌辦直接在大殿上要阿父性命,連強加個罪名也省了。
這能申明甚麼?申明有人讓內裡的死!能在廷尉獄中隻手遮天之人……也不消多費腦筋,想想前幾日借使與誰見過?
“天子用刺殺作餌,其一為撤除阿父。其二以此為藉口討伐趙國。其三,來日能夠舊事重提,為趙國昭雪,將這一樁災事嫁禍於其他國度,以此為由打出燈號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