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為父獻計[第1頁/共3頁]

兄妹三人並未籌辦壽禮，這是王恒與虞氏定下來的端方。一來，不想後代是以事煩憂，荒怠了時候。二來，倒是一個教誨之意：堆金積玉不如一家共享倫常。此番纔是大聰明。

王列緩緩吐出幾個字：“中書令之子——謝爾。”

王列說到這裡，直接道：“孩兒覺得，阿父不建立下定論。”

多年前，王恒一向在外交戰，一家自是冇法共聚。國境安穩後，每逢雙親生辰兄妹三人都會陪雙親食每日兩餐，如果無緊急事，更是不會出門。

上首的王恒也感覺可行，隻是思來想去也冇想出在朝堂之上能夠委以重擔的太子一脈，是以犯起難來。

祝壽之言說完，婢子們倉促而來，奉上食品。上首王恒因著官服，用飯自是不如常日安閒。幸虧一旁有虞氏互助，直至腹中溫飽也未見身上有何不當。常日裡阿父王恒都是下朝以後再回府用飯，本日實在是因著聖上要留人。

王恒道：“說來聽聽。”

雙親皆是有禮有節之人，食不言寢不語乃是常態。飯畢，又有婢子上前清算碗碟，行動較之常日快上很多。待清算潔淨以後上首之人開口道：“本日喚兒等，為父有事要交代。”

見下首兄妹三人皆是做出恭敬聆聽狀，上首之人輕歎一聲氣，道：“本日陛下召見為父，為父怕是凶多吉少。為父一人身故便罷了，怕隻怕累及家人……”

王列本有本身的籌算，但是聽聞王羨魚的戰略後感覺也可行，便冇有再開口說話。

天氣還是黑漆，臨安將軍府內，王列、王羨魚、王律三人膜拜父親王恒，齊聲唱安，恭祝父親壽辰。王恒雖是有苦衷，但見下首三子同心祝壽，到底冇讓煩思擾了後代繞膝之樂。

王恒見王列說的不無事理，略一點頭，感喟道：“便是為父裝聾做傻，陛下怕是也不會放過為父啊。”

王羨魚聽罷直了直身子，心中已經有了計算。如果常日，即便再是倉猝也不消如同本日這般起早。何況，一貫重視威儀的阿父竟是身著朝服用飯。阿父是怕時候不敷用罷？

到近些年初，朝中肱骨之臣更是新舊瓜代。餘下那些才徳凸起的舊人因著陛下剛愎自用、聽信佞臣也垂垂有了離心。

目前天子之位乃前朝天子司馬氏禪讓得來，司馬一族興榮二百餘年，若不是強弩之末，如何也不得叫外姓虞氏得了皇位。當朝天子榮登聖位已有一十二載，前兩年對舊臣委以重擔，獎罰之事向來不會偏私。隻是近7、八年來……雖說大殿之上還是有前朝舊臣，但這些人的處境實在說不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