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香君侍酒[第2頁/共4頁]

李香君忍不住擊節叫道：“壯哉！好男兒當如是也！”接著她對服侍的丫環叮嚀道：“快取酒來，我要敬秦公子三杯。”

秦牧自傲地一笑道：“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遐想當年，班定遠輕騎出玉門，絕域催戰雲，如果他也因些許險阻便害怕不前，何來那蕩氣迴腸的浩然史詩？鄙人雖不敢自比班定遠，但會昌撮爾毛賊，又何足道哉！二位女人儘管試目以待就是。”

秦牧向她含笑點頭：“有勞賽賽女人了。”

秦牧微詫一下，倒也冇太造作，落落風雅地就著她的手呷了一口茶，然後謝道：“鄙人這傷，倒是讓賽賽女人受累了，多謝賽賽女人。”

“秦公子仍籌算到差？”

“好吧，恭敬不如從命。”秦牧收去笑意，脈脈地諦視著她吟道：“難過彩雲飛，碧落知何許。不見合歡花，空倚相思樹。老是彆時情，那待清楚語。判得最長宵，數儘厭厭雨。”

“秦公子公然是名不虛傳，這等佳作隨口誦出，婉若天成，奴家有幸了。”李香君垂著螓首，避開了秦牧的目光，她固然與卞賽賽一同侍酒，大要上笑語嫣嫣，但這不過是職業需求了。

這時丫環端上香茗，一向靜坐不語的卞賽賽柔婉輕舒，分下茶來。

等丫環取來酒，秦牧攤攤手苦笑道：“還是算了，鄙人可不敢再光駕二位才子。”

“不成。”李香君和卞賽賽異口同聲地喊出來，李香君顧不得看卞賽賽的神采寬裕，搶著說道：“正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會昌悍匪成患，已有兩任知縣遇害，公子是文官，雖有治世之才，也須等兵將剿除匪患以後，方能發揮，此時公子前去，手上無一兵一卒，實在太凶惡了。”

一旁的卞玉京的笑容看似穩定，細看來卻滲進了一絲勉強之色，秦牧這首詞，無異於向李香君表白了本身的情意，她與李香君是好姐妹，本應替姐妹歡暢纔是，隻是不知為何，心頭卻模糊有些莫名的失落。

“秦公子不客氣。”卞賽賽正想請茶，卻見秦牧兩手包得象蒲團似的，不由得有些難堪。這就象端盤骨頭讓冇牙的老太婆啃，這不是寒傖人嘛。

這曲《生查子》吟出，席間為之一靜，隻要李香君稍為短促的呼吸聲可聞，她雙頰上本來就有一縷酒紅，此時更是霞滿又頰，如嬌花盛妍。

“賽賽姐不必攔著我，mm決定此後再不彈這琵琶，要它何用？”李香君表麵嬌小荏弱，姓子卻剛烈，不然汗青上也不會有血染桃花扇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