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鼇拜來了[第2頁/共4頁]

說話的是胡二狗，他的反應慢了半拍，張石頭神采大變。

這鐘聲在疇昔七天來統共響過兩次，用李教習的話叫做練習。李信此時正在城西的工地之上，他也瞥見了遠處沖天而起的三道煙柱。民夫們對此並不惶恐，放動手中活計，排生長長的兩隊魚貫進城。顛末此前兩次練習，他們已經熟諳了鐘響後該列隊進城的套路。

李信立於敵樓之上視野超出北門外的土坡，一股灰塵與土粒構成的大水正滾滾撲向高陽城。大水在間隔北城門外三裡外的坡頂愣住不再進步，塵煙散去，韃子陣容展現在城頭諸人眼中。

“敲鐘，敲鐘，從速敲鐘！”

“秦四閉嘴，拜音圖乃是先大賢明汗的侄子，豈是你這主子氣嚼舌頭的！”

張石頭因為表示超卓此時已經被任為哨官，胡二狗則是他部屬的隊長。李信遵循當時明廷的虎帳體例將600民壯分編成一統共五哨，此中五報酬伍，五伍為隊，五隊一百二十五報酬一哨，每哨設哨官一名，五哨為一總設把總一名。新征募的2000人則編為三總，共十六哨，與600人的民壯老兵合編一營。這一營民壯名義上的主將是魯之藩，實際則由李信賣力平常批示作訓，同時他還代理兼領了600民壯的把總一職。

“石頭哥快看，煙柱！”

“據抓來的南朝百姓講，高陽城賣力批示民壯的人是個鬍匪，崇禎老兒看來是冇人可用了。”

張石頭一拳砸在多必嘴上，頓時滿嘴鮮血，連門牙都崩掉了兩顆。胡二狗不知從那裡尋來了破布塞到他嘴裡，這才支吾著罵不出聲來。

“阿克濟阿，切不能小瞧了南人，彆忘了你剛在那鬍匪身上吃了一虧！”

注：（1）固山額真為滿州八旗一旗的長官，清朝入關前與旗主附屬乾係不明。入關後改稱都統，身份上附屬旗主，職務上則隻對當局賣力。

“噤聲，教習來了！”

……

看著有條不紊列隊進城的民夫，李信的眉頭卻緊舒展了起來，半晌不再逗留，直奔城北，去尋典史魯之藩。前次帶民壯出戰後，李信被教諭周瑾狠狠的數落了一番，任何環境下他一個教習都冇有私調兵丁的權力，並在功績簿上大筆一揮，重重的給他記了一大過，算是功過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