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好一頓竹筍烤肉[第4頁/共5頁]

方纔仆人最後幾下是真打，厥後就變成了假打，程乃軒還冇吃太大苦頭，現現在老爹親身裡伎倆，程公子就倒大黴了。在一麵哀嚎一麵苦苦告饒無果以後，他下認識地大聲叫道：“賢弟救我！”

又好氣又好笑的他不得不來到堂屋門前，輕咳一聲道：“程老爺既然家中有事，門生就告彆了。”

雖說汪孚林禁止，程老爺還是肝火沖沖又打了兩下，這才丟下了竹杖，倒是回身盯著汪孚林看了好一會兒，隨即痛心疾首地說道：“汪賢侄，如果這孝子能夠有你一半的宅心仁厚，憐老惜貧，我就不消這麼操心了！我愧對祖宗啊！”

分開程家大宅，汪孚林在內心策畫了一下明天的收成――看了一場竹筍烤肉，聽了程老爺父子一番衷腸，最後體味到幾分黑幕――足可見明天這趟程家跑得不冤，超額完成了本身出來刺探動靜的目標。

程乃軒如釋重負，但這會兒疼得話都說不出來了，隻能勉強伸謝一聲，又說下次賠情，隨即由墨香出去叫了仆人，將趴著不能動的他直接用春凳抬出了天井。看著這一幕，汪孚林冷不丁想起前天早晨墨香陪程乃軒來見本身時，提過家中另有老祖母和母親，可方秀士捱了這麼一頓暴打，那兩位卻冇過來討情，他對程老爺在這家裡說一不二的職位更有了充分熟諳。可轉眼之間，他驀地認識到本身這會兒的難堪處境。

程乃軒明天前後兩頓打，加在一起怕不得捱了將近五十下，倒是前所未有的經驗。他趴在春凳上看著汪孚林，神采慘白滿頭大汗，倒是衰弱地苦笑道：“家父既然甚麼都曉得了，我也無可辯白。總而言之，雙木，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求你大人有大量，寬宥我一回。你當初對墨香是讚不斷口，可隻是讚他能讀書認字，想著有小我陪讀，我想我們訂交一場，冇甚麼彆的好送你，就送你一個書童，信上戲耍了兩句。想不到轉托的那媒婆竟也會錯了我的意義……”

話音剛落，門簾便再次打起，現身的程老爺有些歉意地擠出一個笑容，這纔開口說道：“明天讓賢侄看笑話了，本想留你用飯，還是下一次誠懇再請吧。我此前一向在揚州，對於你此次功名風波還不太瞭然，隻約摸聽到一點風聲。此次你這場風波不但關乎你，也不但關乎葉縣尊，而是旁人彆有所圖，傳聞事關徽州一府六縣的夏稅，總之，你謹慎就是。”

目睹這傢夥臉上肌肉全都抽搐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