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荒嶺巨碑[第1頁/共3頁]

餘江白悄悄咳嗽幾聲：“本人乃是當今聖上的欽使，傳聞你們與蒙前人有仇，便來瞧瞧你們的本領。”

聖天子成心犁庭漠北，是以需求能征善戰者互助。我臨來之時，陛下曾說：普什圖人憑一座孤城便能反對蒙古數十萬雄師，他們若互助，定能使我軍如虎添翼。”

首級還是不信，說道：“空口白牙可不可，你必須對著真主發個誓。”

那首級本非大奸大惡之徒，隻是悠長以來被仇恨矇蔽，兩人當頭棒喝喚醒了他的憐憫之心。

不料幾名弩手俄然端起弩機，為首的頭子道：“‘血月營’不歡迎女人。另有這個外族人是如何回事？莫非是官府的特工不成？”

首級心中狂喜，剛要躬身下跪，卻驀地一變臉，厲聲喝道：“你這官兒竟敢欺我！”

兩人循名譽去，卻不見人影。胡姬俄然指著一棵古柏道：“看！”

那首級的心一下從天上跌落到深穀，頓感五內俱焚，咬牙切齒道：“好哇，公然是官府的特工，看我如何清算你們！”

餘江白也說道：“這位女人領養了七個孩子，你若殺她便是將那些孩子重新變成孤兒。你於心何忍？”

可剛要開口時，卻忽聽胡姬說道：“這位大哥，我們的確不是甚麼的官府使者。我隻是想接哥哥回家罷了！你們又是搞暗害，又是劫奪百姓，哪樣不傷天害理？大明怎會雇傭一群殺手為前鋒？請聽我一句勸，就此罷手吧！”

說話間，兩人但見一片黑影橫在麵前，竟然掩蔽月光，鮮明是座險惡的山嶺。其間古木叢生，悲鳥夜啼，嶺頭上雲霧環繞，當真是雁飛不過。

餘江白當即用眼神表示胡姬不要出聲，拔起胸脯道：“中間就是‘血月營’的首級嗎？”

月色粼粼，兩匹馬踏著月光飛奔，胡姬大聲問道：“喂，你既然是官兒，為何不調些兵過來？”

餘江白不由悄悄心驚，這嶺子如此廣漠，彆說百十來人，就是千軍萬馬藏出來也會像魚兒入海般了無蹤跡。若果然有人招募數萬精兵，再趁夜偷襲順天府，僅憑城中的錦衣衛和禁軍那是絕難抵擋。

首級一聽“玉龍傑赤”四個字便渾身顫抖。實在餘江白這番牛皮縫隙頗多，可普什圖人都處在社會底層，冇見過甚麼大世麵；再加上覆國心切，竟然便把此話當真了。

他的問道：“天子老兒……不，皇上如何說的？”

餘江白道：“官府辦案草率，常把龐大的案子一刀切。我怕調他們來便救不得你兄長了。”

他被石碑吸引，停下腳步，仔細心細的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