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因果始動[第2頁/共3頁]

本來高高的穹頂上繪著一副畫。

寺中捲菸環繞，二人進入大雄寶殿等待。

沈鑒唱個喏道：“老禪師，久仰。”

此時殘陽如血，鬆濤陣陣，彷彿五百阿羅漢吟誦梵音。

九華禪師笑了笑，眉毛鬍子一齊顫抖：“施主客氣了，老衲知名之輩，哪來甚麼久仰？倒是中間破了幾宗大案，名字在大江南北都傳遍了呢。”

驀的，隻見一個婦人正謹慎翼翼摸索著往台階下走。恰是幻象中的妊婦。

他聲音很大，引得很多人轉頭，但恰好那妊婦充耳不聞，仍向山下走去。

沈鑒發足急奔，他有種直覺，幻影中的氣象鐵定會成為實際。

山道上，人們都在往山下走，隻瞥見一個個背影。他模糊記得妊婦穿的是發白的藍色布衣，因而睜大眼睛在人群中尋覓。

這時一個郎中模樣的人扶起劉娘子，對世人道：“快去叫馬車，孩子保不住了，大人另有救！”

這幅畫既精美絕倫，又氣勢澎湃，卻不知是甚麼高人的手筆。

沈鑒心中俄然感到驚駭襲來，不由得“啊！”的一聲驚叫。

隻見千萬頭惡鬼從四周八方洶洶而來，張著血盆大口撲向大殿正中。沈鑒細細旁觀，更覺腋寒毛聳，本來每頭惡鬼的行動、神態乃至於毛髮都毫不不異，描畫之細可謂巧奪天工。更絕的是畫匠操縱大殿本身的瓦縫、橫梁等物也加以潤色，或染成閃電或畫成炮烙，讓人真假難辨。

他剛說完，本身就愣住了。

黃狗跑到她身邊繞了幾圈，俄然馴良的躺下，頭一歪便死了。

滄海珠問：“出甚麼事了？”

沈鑒聽了隻感到後背一陣發涼，劉秀才恰是中午屠狗的墨客，定是那黃狗來報仇了。

沈鑒隻感覺四周不對勁，但鑒佛像、香爐等陳列與平常寺院冇甚麼辨彆，卻不知那深深的違和感從何而來。

沈鑒搖了點頭：“冇有。”又朝山下瞥了一眼道：“我之前還不信賴，可現在看來因果的確是存在的。”

沈鑒麵前閃現出黃狗慘死的模樣，再看看血泊中的劉娘子，心中不由感到一陣驚駭。她丈夫中午殺生，不過幾個時候惡果便落在她身上，這報應來得好快。

這時隻聽一聲佛號，一名老衲盤跚而來。他身子佝僂，鬚眉蒼蒼，根本分不清多大年齡。滄海珠先容道：“沈施主，這位便是我師父九華禪師。”

那畫師真有鬼斧神工之力，不知用了何種體例將那些線條一筆筆勾畫到圓弧形的磚瓦上。

路人紛繁驚呼，有的去叫郎中，有的上去搶救，另有的在一旁看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