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反將一軍[第1頁/共3頁]

沈鑒道：“陛下聖明。”然後回身對兩個大漢將軍拱手：“有勞兩位了。”

朱瞻基從果盤裡拿起一串葡萄，邊揪下塞進嘴裡，邊說：“傳聞你是靖難老兵，有這事嗎？”

他不由喃喃道：“奇特，奇特，還是請幾位教員來看看吧。”

厥後我才曉得，她的兒子在開戰第一日就陣亡了。”

“此話怎講？”朱瞻基揮手止住兩名金甲侍衛，問道。

劈麵之人恰是沈鑒，三呼萬歲後坐到小黃門搬來的繡墩上。

朱瞻基又問：“你去過南洋，和蠻王托拉納還是至好，有這回事嗎？”

“這……”朱瞻基放下果盤，站起道：“朕不是用心的……”

沈鑒卻歎口氣道：“所見者鮮血、烈火；所聞者慟哭、哀嚎罷了。”

沈鑒趕快站也起來：“這不是陛下的錯誤，您萬不成自責。”

兩人正說話時，內裡俄然傳來急倉促的腳步，一個寺人推開大門，麵色煞白的道：“陛下，不好了！”

兩名金甲衛士帶走了沈鑒，他們的身影很快消逝在樹影背麵。大殿裡充滿從銅獸口中噴出的紫煙，統統顯得撲朔迷離。

沈鑒點點頭，放下信紙道：“看清了。”

朱瞻基幾次點頭，說道：“沈先生，錦衣衛稱漢王公然幾次向趙王示好，把整車的金珠寶貝送到彰德府。您的戰略見效了。”

楊少傅奉告朕：‘對，但仇敵也是人。’”

紫禁城內的文華殿中翠柏森森。

朱瞻基一下從龍椅上跳下來，活動著肩膀道：“整天端著架子，可累死我了。沈先生，你也不消太拘束。”

“那朕再問一遍，這是不是你的筆跡？”

沈鑒沉重的笑了笑：“他們都死了，一個不剩。”

朱瞻基擺了擺手，走下丹陛道：“朕不該這麼問。兵戈不是兒戲，它在書上是寥寥幾筆，但在親曆者心上倒是一道疤。靖難時朕才三歲，很多事都忘了。隻記得當時大人們都很惶恐，父皇很長時候都不來看我，隻要阿姆安撫我說：‘好哥兒，彆驚駭。不哭，不哭……’

朱瞻基一怔，囁嚅半晌道：“那你的戰友呢？你們常見麵嗎？”

朱瞻基拆開信，仔細心細讀了後朝內裡一揮手。兩名大漢將軍當即衝進殿中持刀而立。

落款處鮮明簽著他的名字。

朱瞻基持續道：“厥後朕長大了，隨太宗天子征蒙古。有一次大捷，大夥兒歡天喜地，隻要楊少傅指著漫山遍野跑散的牛羊道：‘太孫，牧民家裡要靠牲口過冬。這裡有一匹走失的牛羊，來年就有一戶凍斃的人家。你不該該為此歡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