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屠宰場[第1頁/共3頁]

沈鑒心頭一凜，失聲道：“莫非你……”

裹屍袋在花叢中壓出一道深深的溝壑，老平不為所動，將屍身拖到一間小屋門口。從內裡看，應當是廚房。

老平放下裹屍袋，將門鎖好，臉上俄然現出讓人不寒而栗的笑。

驀地間咚的一聲鼓響，半夜已到，在場世人無不悚然動然，等候沈鑒指出真凶。

而這時，背後一個聲音說道：“是在找我嗎？”老平驀地轉頭，說話之人恰是沈鑒。

沈鑒望著兩排刀斧手，不由得感喟道：“唉，誰讓我多事呢？”

沈鑒猛地愣住腳步，深思半晌後拔刀在手，調轉刀背砸去。隻聽鐺的一聲響，火星四濺，那腐朽不堪的鐵鏈當即斷為兩截。夏蓮伸展著雙手，呢喃道：“我自在了嗎？”

沈鑒望瞭望幾近中天的玉輪，不由得大驚：“不好，我該走了！”

府衙中燈火透明，除了普通軍士外還多了幾十名刀斧手。他們暴露上半身，肩抗明晃晃的鬼頭刀，看上去殺氣騰騰。

他撩起的白髮，隻見臉皮上刺著鮮紅的大字：“牒配泉城”。

但門剛一翻開，刺鼻的血腥便混著令人作嘔的腐臭衝出。屋子裡掛滿了刀、鋸子、肉鉤、斧頭，每一件上都沾滿血跡。案板旁七零八落的推著幾坨毛髮、三五顆早已發黃的骷髏。深紅的血水正順著邊沿滴滴答答流淌。

老平邊吹著口哨邊穿上牛皮圍裙，又抽出一斧子和一柄剔骨尖刀。刀子寒光閃閃，老平掂了掂，對勁的點點頭，然後向裹屍袋走去。

他本來籌算割開繩索，但這一刻卻俄然愣住了。

雪又開端下了，夜空中白絮翻飛，讓沈鑒感到非常酷寒。他閉上眼想道：冇錯，就是這個感受，酷寒終究來臨了。

沈鑒凝睇著她的眼睛：“那你呢？”

從冇有人去過老平家裡，當然，也不會有誰情願去。老平哼著歌翻開門，內裡略顯寒酸，淺顯得不能再淺顯。

獵手成了獵物，這是誰都冇想到的結局。或許此處已成了不祥之地，任何與其有關的人都會死於非命——即便是神探也不例外。案子不會再查下去了，等措置掉沈鑒的屍首，人們便能夠回家了。

他側耳聽了聽，說道：“大人，交出犯人能夠。但報時鼓還冇響，我們再等等吧。”

夏蓮道：“我曉得你要找的那小我。但是你要承諾我一個前提……”她舉起手中的鐵鏈晃了晃，意義再較著不過。

人們接踵分開，不一會兒偌大的崗子隻剩沈鑒和夏蓮兩人。

沈鑒點頭：“好，你說吧。”

沈鑒驚奇於馮知府的威勢，答道：“大人，我在查案，你是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