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黃芳度[第1頁/共4頁]
“兒子無事嘗通讀諸史,偶有一得,深感不安。竊覺得驅新附軍而能括天下者,唯有蒙虜二韃現在,本藩兵至閩粵,雖聞風景從者甚多,然皆不堪一戰,常常兵事非台灣精兵不成勝,而常言道殺敵一千自傷八百,長此以往如何不憂夫子或有言及弘治隆武年齡,或謂新附軍以牆頭草上至盛唐下至本朝太祖,無一不推行內重外輕之國策兒子大膽,請父王簡新附軍入本藩各鎮,其惡劣老弱不成戰者宜發東都交各鎮編管,撿入各鎮軍兵,其眷也應攜來台灣授予田土使其屯種,以此或可使之歸心兒子擅言軍國重事,不慎惶恐,再三頓首。”
跟著黃芳度的號令,漳州城頭上槍炮齊施,雷光電鳴中,一排排的鄭軍倒在了前衝的門路上。不過,前些年鄭軍權勢龜縮台灣,漳州已然是一個安然區,清廷在此並冇有配屬太多的火器,因此槍炮形成的傷亡,鄭軍方麵還能夠忍耐。但躲過了射速較低的各種火器,可齊射的弓箭又形成了相稱的喪失。
“不過,本藩正在進軍廣東,恰是大力招攬四方英豪的時候,如果現在就對新附軍動手了,隻怕傳到外間使各路人馬驚懼,今後再想誘降就不是那麼輕易了。”陳繩武乾笑了兩聲。“元子的章程是好的,隻是機會還不到啊。”
泉州府衙內,朱錦把方纔收到的家書遞給了馮錫範和陳繩武。提及來,鄭克臧每個月都有一封存候的家書送到軍前。但是之前多數是寫些家居瑣事、孺子營妙聞和讀書心得甚麼的,此次異乎平常的奢談起了軍國大事,這讓西征以來順風順水的朱錦頗感不悅。不過不悅以後,朱錦當真思慮了一番,卻發明鄭克臧的倡言是乎另有些事理,但真要實施吧,朱錦還真下不了決計,以是把身邊的兩個信臣謀士招了過來。
“射!射死他們!”站在城頭敵樓裡觀戰批示的黃芳度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固然平和等縣已經被回師的何佑等人逼降,全部情勢已經對黃氏極其倒黴,但黃芳度卻冇有了退路,要曉得當年其父黃梧為了向清廷表示忠心,但是親手掘了鄭氏的祖墳,現在父債子償,即便要死,也要拖著全潮州人一起去死。
“不過元子所言極是,總不見得本藩損兵折將,新附軍卻據城涵養,一旦本藩主力有所折損,瞬息間就是太阿倒持的局麵,王上不成不早做籌辦啊”
鄭彬帶著一臉的不信分開了,不過他前腳還冇出黃府,後腳黃芳度的堂兄黃芳泰帶著黃翼、黃管一乾黃氏後輩就衝進了黃芳度的房間:“公爺,為甚麼不趁這個機遇把鄭彬給扣下了,也好讓鄭經小兒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