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忘情[第2頁/共3頁]

季寥多麼聰明，立時猜出她倦怠的啟事，柔聲道：“你好好歇息吧，我不會一睡不醒的。”

趙希夷一去，陳小寒又來。

陳小寒見他神采，便問道：“如何了？”

隨後季寥神采便有些古怪。

悄悄將季寥抱回房中，她怕季寥這一睡不會醒來，故而一向冇有閉眼。

清眸的仆人天然是趙希夷。

季寥油然道：“如何說呢？”

獲得季寥必定的答覆，少女鬆了口氣，倦意如潮湧來，竟趴在床沿睡下去了。

趙希夷道：“既然你醒來，我想冒昧問一個事，那天你如何殺死白海禪的？”

季寥道：“你不說我都忘了，我還記得我當初是如何狼狽逃竄的。”

她微微一頓，又道：“不過你對阿笙mm可不是平常的男女之情吧。”

季寥緩緩起家，找了一身大氅給少女擋住，便悄悄巧巧出了門。

季寥展顏一笑道：“很好喝。”

“他怕是很累了。”少女心道。

但他靈魂之事，自是本身最大的奧妙，當然不會奉告趙希夷，季寥暴露歉意道：“實在冇法相告，抱愧了。”

趙希夷道：“世人都覺得存亡不渝之情，定是男女之間的愛情，實則一定如此，情之一物也分很多種。親情、友情本質上和愛情並不分凹凸高低，乃至都不必講究分出甚麼情來，人生活著，本有很多東西不必窮究。正如我見這一池蓮花，心中高興，問我為何高興，我也是答不上來的。”

季寥不忍拂她情意，便喝了一口。

何況那天他殺死白海禪後，模糊約約記得是一串佛珠將他的肉身承載住，製止了他從高空墜落粉身碎骨的傷害。

門外蓮池清澈，水風婉轉。

季寥嘴角一抽。

趙希夷微微一笑，道：“我好歹也是跟向天一平起平坐的。”

不管如何，他都該感激妙色的美意。

她道：“你竟真的醒過來了。”

季寥俄然深深體味到趙希夷內心裡的實在一麵，她竟是如此灑然隨性，對人生的豁達透辟，遠不是她這個年紀應有的。

畢竟便是大雪山走出的那位少年魔王，亦斷無能讓白海禪灰飛煙滅的本領。

季寥道：“你應當多笑笑。”

一顆晶瑩圓潤的露水兒從蓮葉上滾下去，轟動了池裡的紅鯉魚。

季寥心道：“我要不是被他打個半死不活，導致靈魂離體，也冇體例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