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人生如繭[第3頁/共3頁]

存亡的觀點在季寥心中更加清楚起來，這纔是貫穿眾生生命的真正大道。

“人生如繭，破繭成空，得以見性，是謂空性，空性者，無處不在，纖細無色，如空如水，不能目睹，不生不滅，不增不減，遍儘虛空，統統萬物之本……”

倒影道：“我們不一樣。”

他現在一動念便可呈現在此前陷落的虛空裡，再一動念，便能回到古廟中。古廟與世隔斷，乃是一個天然的出亡場合。

當然和尚真的是不能隨便唸叨的，虛空裡，一名中年和尚便踩著一朵清淨蓮花飄但是至，他頭上另有平台似的慶雲，四周有氣流如珠簾垂落，慶雲上點著一盞金色佛燈，在燈光裡，模糊可見諸佛菩薩投影此中。

實在也不算冇見過，白骨如來也能算，但那傢夥跟他是敵非友。

“但你也明白，竄改運氣，究竟是多麼艱钜的事。”倒影平平道。

帝經的底子是陰陽，天魔經說的是真假，而無字經議論的便是空性。

締造和毀滅，但願和絕望，都包涵在這股氣味當中。

季寥起家，對著蒲團拜了拜。蒲團收回敞亮的金黃佛光，暉映季寥，使他身上收回一聲脆響，那是無字經所化印記在貳心靈中完整破裂了。

即便這位和尚賣相不凡，可季寥目光投注在和尚身上時，還是泰然自如。

本因見季寥安閒不迫，亦暗自吃驚。

可季寥見到他，卻並無非常，落在本因眼中，季寥顯得更加高深莫測起來。

佛家說人生如夢幻泡影，也有人說“比方朝露，去日苦多”，但那些銘心刻骨的東西，豈是一句虛妄能夠帶過的。

魔界深處，一塊參天石碑之下，一個紫色的身影盤膝坐在魔池邊上。魔池無邊無邊，卻隻要她和石碑的倒影，除此以外，便無彆的事物能在魔池上留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