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苗疆[第2頁/共3頁]
前人做詩有雲:“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江南。”更或是“故交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的佳句。(注:揚州雖在江北,在當代遵循地理位置講不算江南,在明清‘江南’成型期間,倒是江南的代指。)
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王維作詩說‘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頓時催。’我明天見地到了前半句的意境地點,卻又不知欲飲之時琵琶在空曠夜晚響起,弦弦緊扣民氣,飛沙走石,直奔疆場的莊嚴殺意。”
方然排闥而入,當頭棒喝道家高人,順手幾記指模,封了道家高人的功力,讓其逃生。
秦淮河中的胭脂輕搖著畫舫,略微顛簸,就著稀碎的亮光,稠濁在一起,催人入眠。
樓上傳來苗煌煌的聲音:“君莫笑,我是女人,又不是男人,我就要笑你這個醉倒在疆場上的??????”
一時候,呼吸吞納的方然突然如同雷擊,心神不穩,差點掉進這滿河胭脂內裡。
苗煌煌和這個年青人逃出這個束縛她十多年的村寨,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隻是鼻子聳了聳,自言自語:“秦淮河裡的胭脂味道越來越重了。”
磨難見真情,更是在其丈夫身後,認其為弟妹,結為一家人,一向以來對畫舫暗中幫忙更是很多。
頂層隻剩下苗煌煌和方然二人。
是不為生存憂愁的物質根本。
這些都不是。
四十年前的一幕幕,被沉在心底的回想,如同潮流普通,充滿全部腦海。
年青人丁中:粗曠的西北風沙,豪放的黃河秦腔,巍峨的西藏雪山,繁華的紫禁帝都,迷濛的煙雨江南,如同一顆固執的種子,在那片安靜如水的心中生了根、發了芽、最後長成參天大樹。
苗煌煌並未言語,帶著方然坐在船頭,一罈美酒下肚,連本身姓啥都忘的一乾二淨的方然抱著苗煌煌笑著叫姐姐。
終究在一個風雨交集的夜晚,參天大樹上生長已久的果實成熟。
樓上的聲音,眼神迷離,看著樓下。
十多年前,與世隔斷的苗疆白蠱一脈的村寨,被偶爾之間突入的一個漢人突破安好寧靜。也突破了這個聖女不落凡塵的心,揹著全寨統統人,和這個外來的漢族年青人墮入熱戀。
畫舫之上,卻也不滿是皮肉買賣,脫了衣服便要魚水之歡,女人隻賣藝不賣身,至於男女之愛能不能讓女人情願寬衣解帶,全憑小我魅力,如果想贖出去,苗煌煌也是高興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