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截殺[第2頁/共3頁]

“好酒好肉的接待上，在籌辦幾間上房，門口的馬把草添上，銀子不會短你的。”管家說道，從袖口裡取出一小塊碎銀子，丟到小二的懷裡，機警的小二一把接住碎銀子，咬上一口，從速死死的攥住，眉開眼笑的朝廚房跑去，一聲呼喊：“大爺們慢坐，好酒好菜頓時就好。”

膀大腰圓的主廚一刀切掉羊羔的頭，潔淨利落。輕聲對中間的人說道：“脫手！”

楊光先一雙渾濁的眼睛盯著小二問道：“你家這個店是不是剛開不久？”

相對於鄰桌的熱烈氛圍，中間主桌則是非常冷僻，管家從袖口取出一根細弱髮絲的銀針放進碟子內裡，一一試完後，最後才表示楊光先能吃了。

不料楊光先枯瘦的食指一頓一頓的敲擊著桌麵，沙啞的說了聲：“小二。”

膀大腰圓的主廚，將剝洗潔淨的全羊放在肉墩上，鋥亮的剔骨刀在羊肉的骨頭肌理內遊走。麵對案板的牆上放著一個簡易的沙漏。沙漏裡的細沙正在緩緩往下漏，半晌工夫細沙漏的乾清乾淨，放在案板的沙漏一個翻轉，擊倒一塊小木板，小木板掉在地上，收回不大不小的一聲響動。主廚舉起剔骨刀，一刀切下羊羔的頭，潔淨利落。輕聲對中間的人說道：“脫手！”

大抵早晨7、八點，舟車勞累的一行人終究到了仆人提到的新修的堆棧。忠心的管家從馬身上滑下來，揭起肩輿上的轎簾，攙扶著再潔白月光下影子顯得格外減弱的楊光先盤跚神馳堆棧大廳走去。

一身夜行衣的廚子等人，嘬濕食指。將楊光先房間薄薄的窗戶紙捅破，一陣青煙吹進房間，神不知鬼不覺的卸開插好的門栓，躡手躡腳的推開木門，一把把明晃晃的鋼刀在月光暉映下寒意凜然，腳底的棉布鞋冇有收回一聲響動，世人直奔床鋪而去。

“可也就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是個殺人滅口的好處所啊。”楊光先接著說道，店小二一下愣在那邊，愣了一下乾巴巴的說：“大爺，我們但是端莊買賣人，可不開黑店啊。”

“行了，你下去吧。”

藉著潔白的月光，楊光先打量著堆棧院子裡的一草一木起來，畢竟劉公公所說的話，想來不是空穴來風，不由得人不格外謹慎起來。全部堆棧修建在荒山野嶺當中，點點昏黃的燈光向人流暴露絲絲暖意。堆棧新修的圍牆，新修的大門，殘破的水井四周長滿了格外富強的雜草，在夜風的淩辱下，隨風東倒西歪彷彿厲鬼，格外滲人，想來堆棧老闆還來不及割掉這些有點滲人的雜草。楊光先皺了皺眉頭，枯瘦的大手重拍了幾下管家的肩膀說道：“走，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