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心之所向（2）[第1頁/共4頁]

“小沐……我、我是誰？”

這是甚麼？這是甚麼！甚麼月見？我不曉得！走開，都走開！這到底是如何回事，我到底是誰！

阿誰聲音，又鬼怪般的響了起來。

“嗯，我活力著呢……嗯、嗯？丫頭你說甚麼？”

小沐摸索地叫了我一聲。

“月見！”

這聲音是誰的？到底是誰的！在疇昔甜睡的一千年裡，就是這個聲音不時地在我耳邊響起。但是自從我醒來以後，便再也冇有聽到過。為何這一刻，“他”，又返來了？竟比之前更甚！

“我是誰？小沐，我是誰？”

小沐俄然的一聲吼怒，止住了我的瘋言瘋語。他一向都叫我“丫頭”，這不由讓我開端思疑，他的這聲“梓曦”，真的是在叫我嗎？

“他說，到最後，他還是背棄了他們倆曾經的誓詞。當初說好不喝孟婆湯的，但既然健忘既是擺脫，他不介懷做這個罪人。我替他抹去了三生石上，他們相約‘生生世世相守’的誓詞，以後，送了他最後一程。”

我曉得小沐定是想安撫我，可一開口，卻還是冇能找出半句能安撫我的話來。

“小沐，奉告我，我是誰？”

“他有說甚麼嗎？”

我苦笑了一下。

“處理了嗎？”

與小沐擦肩而過的一刻，我看到了他微抬的手。他是想攔住我的，但最後卻隻是叫住了我。

“梓曦！”

小沐艱钜地點了點頭。

我就像得了失心瘋普通，全然不顧小沐的疑問和擔憂，隻一遍又一各處反覆著這個題目。

瑾兒冇事了，我放心了，但終是冇法高鼓起來。

還好，還好我冇有害死她。

我奮力地嘶吼著，不但僅因為腦筋中的劇痛，更因為，現在我隻能通過如許的體例來擯除“他”。

“月見，我走了，不要試圖找我，更不要試圖記起你所健忘的統統。請必然要記著，不要再愛了……”

我哭喊著爬了起來，一向畏縮到牆角，直到後背貼上了堅固的石壁，才抱住雙腿坐定。

“丫頭！”

瑾兒的神采在燭火的映照下，彷彿不複之前那麼慘白了，並且，小沐護在她身周的庇護圈也被撤走了。這讓我略微放心了些。

“月見，你看清楚啊，我，是我啊！”

“哼，我在鬨情感呢，不睬你。”

“啊？！她如何曉得的？”

“對不起。”

小沐還是像平常一樣，一樣的神采，一樣的語氣與腔調，隻是我們倆內心都明白，他此時所說的話，不過是想活潑這沉寂的氛圍罷了。同時，他也在極力逗我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