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拒情[第1頁/共4頁]
木槿聞言大窘,伸手去搶,道:“你如果嫌棄就還給我,我還不樂意給你呢!”
晚風拂過,隻聽得草木簌簌、秋蟲唧唧,木槿隻覺一陣涼意,悄悄瑟縮了一下。李仁懷方覺初秋夜涼,脫下外袍披在她肩上,聲音降落如水:“本日晚了,你且早些歇息,明日我再教你,到時你可得喊我徒弟!”
這日以後,李仁懷便偶爾帶了木槿出門玩耍,看傀儡戲、嘗小吃,或在恒水河上泛舟聽曲,賞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到是木槿從未有過得舒暢日子。
李仁懷身高體長,任木槿如何也摸不到那手帕。木槿不想與他拉拉扯扯,又不肯手帕白白給他搶去,不由得急了,轉過背恨聲說:“你如果不還我,我就永久都不睬你了!”
李仁懷卻不覺得意,聲音降落溫潤:“槿兒但是想學琴?”
是夜傍晚,李仁懷與木槿在院中海棠樹下閒話,此時初秋,一彎新月掛在天空,周邊幾顆寥落星子。
第二天,李仁懷公然拿了一張琴送給木槿,給她講了宮、商、角、徵、羽和操琴的伎倆,教了她一曲入門的《秋風詞》。
木槿抬頭看著他,見他目光爍爍,身上披的衣衫上另有著他的溫度,一時有些利誘,呆呆的看著他。俄然間,一雙熟諳的眼睛在腦中閃過,耳邊響起他說過的話:“槿兒,必然要等著我返來!”驀地省起,暗自掐了本身一下,心道:或許懷仁哥哥隻是隨便彈了這曲子,實在並無他意,隻是本身想多了。便強笑道:“那是天然!”隨即避開他的目光,回身走開幾步,離他稍遠一點,轉頭問道:“我叫你徒弟,又叫老爺夫人李叔李姨,那豈不是亂了輩分?總不能喊他們師公師婆吧?”
一日午後,兩人租了畫舫盪舟桓河。畫舫有高低兩層,雕花雕欄配著細白的紗幕,令民氣生安好,艙內吊掛幾幅水墨畫,舫間燃一爐檀香。李仁懷領了木槿在二樓臨窗塌上坐了,泡一壺上好的碧螺春,兩隻青瓷茶杯中的碧色隨畫舫緩行輕漾,河風從花窗吹進陣陣涼意。放眼望去,兩岸青青楊柳如煙,柳枝掩映中粉牆碧瓦若隱若現,船身緩緩穿過一座橋洞。天光雲影投射在水麵,讓梢公一槳一槳的掏碎了,變幻成無數的珍珠,在江麵閃動。
木槿內心本是極想,但怕他費錢請樂工來教誨本身,因而連連擺手道:“我隻是想想,冇有真要學,你彆操心請人教我。”
直到太陽偏西,兩人才離船姍姍而歸。
兩人聊了一會,李仁懷似笑非笑的看著木槿道:“槿兒但是想學操琴?”